船舱很大,分为上下两层。
路远他们登上船后,被引入到下层船舱。
船舱正前方是一道屏风,屏风后面有道曼妙的身影。
见人都上来后,那道曼妙的身影红唇轻启,声音婉转动听,“今日诗会,以江南为题,诗作最佳者,可得魁首。”
以江南为题,倒不是很新鲜。
江南才子颇为广泛,吟诗作对是常有之事,而写诗赞美自己的家乡,更是文人骚客最喜欢做的事。
不过,越是不新鲜的题,就越难写出好诗,难免会出现陈词滥调。
毕竟前作太多,都快被写烂了,很难再写得出色。
听到诗题,有思想活跃之人,已经开始上前吟诗。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站出来吟诗,不到片刻就已经出了十几首赞美江南的诗文,横空出世。
路远始终保持沉默,静观其变。
只是众多诗中,只有一首亮眼,其他人的诗文,都与其有天壤之别。
在场所有文人骚客,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诗文超越,最终都失望地败下阵来。
简直一骑绝尘。
此首诗,是一个叫陈骏的公子所出,据说这陈骏,是武国氏族陈家的下一代家主继承人。
陈骏见无人再上前赋诗,脸上尽显高傲之色,“既然诸位不再赋诗,那我就当各位是认输了,这魁首非本少莫属。”
陈骏身旁的小厮,指着身后的许多文人骚客,满脸不屑,“我家少爷乃文曲星下凡,岂是你们这帮子庸俗之人可比的?”
主子高傲,连带的狗,都敢乱咬人。
路远上前一步,傲然道:“写的诗狗屁不通,也敢妄称文曲星,江南文人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呀哈!”陈骏身旁小厮,指着路远的鼻子,“小子,你胆子不小啊,哪里来的乡巴佬,敢对我家公子不敬,我看你是活的不难烦了。”
陈骏将那小厮推到一边,冷冷看着路远,“小子,可不要口出狂言,小心闪了舌头,除非你做出更好的诗作,否则本少废了你!”
路远淡然一笑,无惧无畏,“好啊,那如果我做得出来,又当如何?”
陈骏那首诗,可是提前押题,请名人所写,整个金陵恐怕都无人能出其右,自然是胸有成竹。
陈骏满脸不屑,笑道:“要是你能做出更好的诗文,本少就把它当场吃了!”
路远环顾四周,指着陈骏,“大家都听到了吗,这话可是他自己说的,还求大家做个见证。”
陈骏说道:“我陈骏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岂能说话不算?”
话落,路远双手背负,开始踱步,装作正在思考的模样。
实则路远哪里需要思考,唐诗三百首可是牢牢记在脑海里,随便吟出一首,都是千古佳作,岂是陈骏这纨绔子弟可比?
片刻,路远停住脚,缓缓吟道。
“《江南春》”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轰!
诗文落地。
全场文人墨客,皆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