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牟大郎的话,太皓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感觉牟大郎的说法实在是荒谬至极。于是,他以一种威严而坚定的语气回应道:“牟大郎,我理解前几任九土城城主为何会纵容你们。但请你要清楚,在我们东方帝国,偷盗行为被视为一种严重的罪行,是不可容忍的。你家族的一切所得,都是建立在违法偷盗之上的,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之所以没有立即抓捕你,是希望能给你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否则,一旦朝廷追责下来,本官可就无能为力了,那时你们面临的将是更严厉的惩罚。”
太皓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严肃地说道:“我劝你尽快收手,为家族谋求一条正道。不要以为偷盗可以发家致富,这样的想法只会让你走向毁灭。记住,正义和道德才是长久的财富。”
牟大郎被太皓的话语所震撼,他愣住了,一时间无言以对。他意识到太皓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心希望他能迷途知返。牟大郎低头沉思,内心深处开始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抉择,但太皓的话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
牟大郎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说道:“今日来府上拜访,我便是要与城主大人商议此事。我与家弟牟二郎已经商量妥当,牟家决定向官府捐出所有资产,但还望城主大人能答应我们两个条件。”
太皓抬起头,直视着牟大郎的眼睛,淡淡地问道:“你还要跟本官讲条件?”
牟大郎顿时感到有些紧张,他急忙解释道:“草民不敢,只是希望能为家族谋求一条活路。”
太皓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想要什么条件?”
牟大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第一个条件是,羊家所开设的青楼,请交由草民来经营。城主大人请放心,每年该向官府缴纳的税钱,我们牟家一分都不会少,所有经营都会在合法合规的情况下进行。第二个条件是,请城主大人饶恕我家的罪名,并撤掉对我牟府的监视。”
太皓思索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关于你的第一个条件,本官可以应允你,但你必须确保合法合规经营。至于第二个条件……”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关于你们家族的罪名,一切需按照东方帝国的律法来定夺。至于能否饶恕,并不是本官一人之言可以决定。本官再问你,养顺的真正死因是什么?”
牟大郎似乎有些慌乱,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养顺?他……他是冻死的?”
太皓眼神凌厉地看着牟大郎,道:“牟大郎,既然你要与本官谈条件,那就不要有任何隐瞒。本官问你什么,你必须如实回答!”
牟大郎心中一颤,忙道:“是,城主大人,草民一定如实回答。”
太皓深吸一口气,再次问道:“养顺究竟是怎么死的?”
牟大郎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道:“当时养顺向您透露了太多秘密,草民觉得应该告知鱼泓城主。本想着让鱼泓城主教训他一下,没想到鱼泓城主竟然将他吊在城门上,导致他被活活冻死。”
太皓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他盯着牟大郎,质问道:“养顺是你的手下,你竟然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九土城的书生连环被杀案,是不是与你有关?”
牟大郎急忙摇头否认,道:“此事草民确实不知情,草民平日只敢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绝不敢犯下命案。草民以后也绝不再做偷盗之事,并会将之前的所有家当都捐给官府。”
太皓紧紧追问:“那你知道是谁害死了那些书生吗?”
牟大郎迟疑了一下,道:“草民不敢说。”
太皓逼问道:“你是不敢说,还是不想说?”他的眼神如利刃般直刺牟大郎的心脏。
“是……是孙家干的。”牟大郎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内心十分惶恐。
太皓眉头紧皱,道:“孙家?”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牟大郎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是的,孙家主事孙发在得知那些书生报名参加‘城试’后,便邀请他们在府中设宴。他趁机在酒菜中下毒,毒死了他们。”
太皓脸色阴沉,道:“孙家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对待那些书生?”
牟大郎沉默片刻,然后缓缓道:“也许他认为他的两个孙子在今年的科举考试中会榜上有名,为了确保家族的荣誉和地位,他选择了用这种方式来清除潜在的竞争对手。”
太皓不禁感叹道:“这孙发真是够狠毒的。”
牟大郎忙道:“城主大人,此事还请您千万不要告知孙家,否则草民一家老小恐怕难以幸免于难。”
太皓沉声道:“本官不会泄露你的秘密。”
牟大郎松了口气,道:“那草民将此事告知城主大人,是否算是立功了?”
太皓道:“算你立功,但你之前所犯的罪过,绝不能完全赦免。否则,全城的百姓都会看在眼里。你真的决定将所有财产捐给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