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皓如遭雷击,震惊不已。他无法接受茅茹已逝的事实,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
凌谊继续道:“据闻,贵妃娘娘因得罪皇上被打入冷宫,身心受创,后来不幸感染风寒,很快便离世了。”
太皓急切地追问:“她腹中的孩子呢?”
凌谊黯然回答:“听说没能保住,流产了。”
太皓眉头紧皱:“这些消息都是从何而来的?可信度高吗?”
凌谊道:“是从宫里的几个公公那里听说的。太皓城主,你为何对这些问题如此关心?”
太皓带着一抹哀伤,轻声道:“我们年轻时便相识了。”
他沉默片刻,问道:“凌谊大人,今日还有其他事宜吗?”
凌谊正色道:“主要是关于皇位继承的问题。其实,我是受人所托……”
太皓在得知茅茹的死讯后,内心沉浸在悲痛之中,对于朝政之事已然无心过问。他匆忙打断凌谊的话,柔声道:“凌谊大人,今日我感到有些疲惫,关于朝政之事,我们改日再议。”
凌谊见状,只得点头:“既然如此,太皓城主便好好休养。我改日再来拜访。”
凌谊大人离开后,太皓独自坐在书案前,陷入深深的沉思。他的思绪飘回到过去,与茅茹的那段情缘在记忆中浮现,不禁感慨万千。
当年,太皓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与茅茹在平河城相识。他们的命运在那时被夭福吉紧紧地纠缠在一起,被迫成婚。这场突如其来的婚姻,让两个年轻的心灵紧紧相依,也让他们有了不一样的姻缘。
然而,幸福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太皓被阔札登巴所掳,被迫离开了茅茹,远赴吐蕃。那一刻的离别,仿佛是命运的捉弄,让他们饱受煎熬。茅茹苦苦等待,却无法得知太皓的生死。
尽管太皓对于那个未曾谋面的儿子心怀愧疚,但他始终将茅茹视为自己心中最珍贵的女子。那个儿子,成为了他与茅茹之间无法割舍的感情纽带。
岁月流转,太皓的心中始终保留着茅茹的影子。每当夜幕降临,他都会默默地凝视着远方,心中期盼着能够再次与茅茹相见。他深知,那段情缘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也是他永远无法忘怀的过去。
此时,景烨缓步走来,关切地问道:“太皓大人,您似乎有些心事,是发生了何事吗?”
太皓轻轻摇头:“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然而,那些往事带来的悲伤与疑虑仍未消散。凌谊大人的话,仅仅是道听途说。他需要亲自确认茅茹是否真的已经离世。在太皓认识的皇亲国戚中,似乎唯有桑雅公主知晓真相。然而,桑雅公主居住在皇宫之中,他无法直接接触。
于是,太皓做出了决定。他需要去一趟驸马府,拜访少灵。尽管两人政见不合,但在这个关键时刻,他觉得有必要去探望这位老友。
他转向景烨,询问道:“景烨,关于驸马府,朝廷官员可以随意进出吗?”
景烨道:“据我所知,自从少灵驸马被革去其他一切职务后,朝中官员鲜少踏足驸马府,似乎都在刻意回避。”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备两坛好酒,随我去一趟驸马府。”
景烨不解地问:“太皓大人,您为何执意要去驸马府?”
太皓深情地回答:“我想去看望一位老友,你只需跟着我,无需多问。”
随后,景烨遵照太皓的指示,携带两坛美酒跟随其后,来到了驸马府的门前。驸马府外,几名侍卫神情肃穆,守卫森严。当太皓试图进入时,被一名侍卫拦下。
侍卫严肃地问道:“来者何人?有何事需进入驸马府?”
太皓沉稳地回答:“本官是新任千风城城主太皓,特来拜访少灵驸马。”
侍卫听闻后,稍作思索:“原来是太皓城主。但朝廷有明文规定,凡欲进入驸马府的官员,不得携带随从及礼物。因此……”
太皓微微一笑,转身对景烨道:“既然如此,景烨,你便带着这两坛酒返回府中吧。我自己进去即可。”
景烨恭敬地回应:“是!”随后,他带着美酒离去。
太皓踏入驸马府,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雅致的庭院景色。青石铺就的小径,透出古朴而庄重的气息,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四周回廊环绕,典雅别致,廊下摆放着几盆稀有的兰花,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气。
庭院中央,一座假山矗立,山石叠嶂,水流潺潺而下,汇聚成一个清澈的小池。假山旁,一池碧水宛如明镜,将天空与周围的景致都倒映其中。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弋,偶尔跃出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池水旁,几株古柳低垂,枝叶轻拂水面,为这宁静的景色增添了几分幽雅与恬静。
太皓沉醉于这片美景之中,缓步前行,又进入了一个稍窄的院子。角落里,一名青年男子被绑在一张条凳上,看上去狼狈不堪。旁边一名壮汉手持皮鞭,面目狰狞,不时地向他挥鞭,每一次抽打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声。那青年男子时不时大喊着:“饶命!饶命!”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和恳求。
此时,一名家丁走来,看着太皓,皱眉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太皓不卑不亢地回答:“我是千风城城主太皓,特来拜见少灵驸马。”
家丁皱了皱眉:“千风城城主?你随我来吧。”他转身向院内走去,太皓紧随其后,心中不禁对那位受苦的青年男子多了几分同情与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