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线帽遮过眉梢,将长长的睫毛展露无疑,慢吞吞挖一勺雪糕含着。
在寒意凛冽的天气里,连唇齿里透着冰凉。
车里的温度渐渐暖和,沈枝手里的雪糕被拿走。
她茫然抬眼。
梁楚柏叮嘱,“一次性不能吃太多。”
沈枝轻飘飘的哦了声。
她男人察觉目光依旧落在她身上,抿了抿唇。
“还不走吗?”
话音刚落,他忽然靠近,吓沈枝一跳,眼眸睁大。
“你干什么?”
放大的俊颜侵蚀着瞳孔,沈枝身后紧紧贴着座椅,睫毛颤动,毫无波澜的心脏骤然跳动两下。
遐想间,啪嗒声响了声。
男人退开,“系个安全带而已,但——”
他停顿了下,凝视着紧张的沈枝因他的话松了口气。
他凑上来,将沈枝按在座椅上。
沈枝猝不及防,眼眸的视线被他一只手遮住,清晰的感受着唇间的戏谑,温度滚烫。
五分钟后,梁楚柏舔了下唇角的湿润。
“冰淇淋味道挺不错。”
沈枝衣服领口和头发有些散乱,闭着眼,轻喘着气。
听到他拙劣的话,耳后根不自觉泛起红。
沈枝平复好情绪,依旧没搭理他。
梁楚柏回到半山庄园的时候,沈枝已经睡着了。
男人看了眼打来的电话,下车接听。
“小梁啊,今晚来家里吃饭。”
梁楚柏单手掏出烟,叼嘴里,玩着打火机的手指微转。
火光随风摆动,触及烟草瞬间燃起。
“不好意思啊,顾伯,没得什么空。”
“大过年的还能有什么事忙。”
梁楚柏轻吐出烟雾,侧目,从车前的玻璃扫过副驾驶上沉睡的女人。
“私事。”
对方的声音停顿几秒,没再提,转移另一件事上。
“小烟自小娇惯了,你多体谅啊,她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我这个当父亲得都得自以为豪,哈哈哈。”
梁楚柏明白他的意思,唇角轻扯出讥讽的弧度,语气淡淡。
“她怎样那是她的事,我不是她的谁需要体谅。”
“我还得忙,就先不打扰您了。”
没等对方说话,电话被他挂断。
他目光望向雾沉沉的天,抽完烟,把沈枝从车里抱出来。
轻飘飘的体重反而让他脚步沉重。
沈枝这一觉,睡到了傍晚六点多。
她昏昏沉沉的爬起来,上完厕所。
坐在马桶上,孤寂感笼罩,将她一点点吞噬。
还没吞噬完,就被敲门声打破寂静。
“知知?”
男人磁性低沉的声线里参杂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沈枝顿了顿,嗓音轻淡,“我在。”
“吃饭了。”
“好。”
沈枝起身洗了个手,发现手腕上多出的冰种飘花手镯,分断青白格外漂亮,里面有稀碎的星点,看起来仿若星星般灿烂。
应该是她睡着的时候,梁楚柏带上的。
沈枝想取下来,外面又响起敲门声。
沈枝皱皱眉,打开门。
“你能不能不要像监视犯人一样?”
梁楚柏打量过她一眼,语气轻松,“抱歉。”
沈枝偏开脑袋,错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