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竹子做什么?”
沈枝看着身形修长的男人手里拿着个借来的弯柴刀,在砍长成的竹子。
“待会你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
沈枝上去帮他扶住竹子。
梁楚柏微微扬起下颚,往旁边示意。
“站到一边,等会被竹子压扁我可救不了你。”
沈枝皱了皱眉头,反应弧度极大。
“你不要小看我好不好。”
“我哪有那么脆弱。”
梁楚柏撇了她的身板一眼,过于纤细的腰已经渐渐回了一些肉,但还是细胳膊细腿的。
见她不听,梁楚柏也没有再催促,只是不动声色的压住力道不往她那边倒。
三根竹子被扛到家。
沈枝看着他割开一根竹子分割成几块,重复这般。
木屑一点点的落在地上,被轻风吹动着。
沈枝蹲在几步之远,竹屑都能飞到她头上来。
但她没有丝毫离开的打算,静静的盯着梁楚柏操作,眼里有些好奇。
梁楚柏依旧没告诉她打算做什么,她站在旁边显得有些无所事事站在旁边。
“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梁楚柏下颚微微抬了抬,“擦汗。”
沈枝:“……哦。”
男人弯着腰,一只脚踩在一条长凳上固定着位置。
轮廓皮肤滑落着汗珠,俊绝的容颜蒙上一层润意,将身上的男人气息展露的彻底。
矜贵的姿态做起事来毫不费劲。
初成型沈枝才知道他做的是竹床。
躺上去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她眨了眨眼睛,惊叹,“你怎么连这个都会?”
梁楚柏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语气隐隐藏着得意。
“我会的可多了,你嫁我一点都不亏。”
沈枝弯了弯唇,附和的应声,“是,能嫁给你我好幸运的。”
梁楚柏听到她应话,清了清嗓音,耳根微微发红,咳了声。
梁楚柏去洗手。
沈枝坐在竹床上晃了晃,走近男人才注意到他指腹上被许多木屑扎着,正背着她垂眼在挑。
那一刻,沈枝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酸酸的,涩涩的。
她走过去,什么都没说,修长白皙的手指有着小块摩擦伤痕。
梁楚柏因为她的突然出现顿了下,随即任由她拿着自己的手仔细挑着。
有些已经刺进肉里有些深,只留下浅浅的痕迹,跟头很短。
沈枝抿了下唇。
她说,“要是疼就说。”
梁楚柏瞳孔里倒映着沈枝发丝垂落下来,半遮侧脸,眉眼微皱,流露着心疼的神色。
男人将喉咙口想宽慰的话咽下去,嘴角微微翘起的嗯了声。
树影倒着,热风横扫,树叶摆动,掀不起一点点凉意。
沈枝呼吸轻喘,本就热气腾腾的空气温度还在持续上升。
沈枝微微有些搐,眼眸里泛着一层水润,像极了春色里的一池碧水。
她目光有些迷离,直勾勾凝望着站起的男人,瞥过他的薄唇。
温度减退的同时,她脸上绯红却愈发加深。
沈枝拉住要走的男人,“你去哪?”
“洗澡。”
“?”
“怎么了?”
梁楚柏垂眼。
沈枝欲言又止,“你——”
梁楚柏此刻虽有燥热,但还是颇有耐心的等待她说话。
沈枝觉得他压根就是故意的。
她闭眼,咬咬牙,几乎是快速的吐出一句,“不来吗?”
梁楚柏眼尾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