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犹如走马灯浮现,如潮水般猛烈掀起层层波浪。
风平浪静止于书本初端的一页。
——颓废又清醒的行走于世界角落,自卑孤怯,满腔狼藉奔赴死亡。
黑白世界里的画面不断后退,野草荒芜的坟墓,大雨漂泊着的失控崩溃,浪漫自由的轻吻、霓虹彩景奔跑的身影、被少年逼得后退的少女背靠路灯柱……少年少女无数次的擦肩而过。
记忆不断后拉,散的极快,让人看不清晰,拉回本该的正轨。
铃声叮叮当当的响,推开一扇窗户看下去。
学生们兴致高昂的在玩,篮球场一如既往的热闹。
沈枝望着教室里,少女安静,思索着题目。
几个少年打打闹闹,中间的倨傲少年坐在最里一侧靠窗的位置。
两人之间隔着许多桌椅,长长的走道,将不同世界的人隔开。
少年跟后排说话间偏头间轻瞥过少女的方向,沈枝察觉抬眼。
少年漫不经心收回视线,淡定自若。
后来,秘密窥见天光,形成满意的答案。
只是,她这条直线的终点,定格在十九岁。
她永远留在那场青春里,像一团火,肆意燃烧过少年的心脏,又无声落幕,追寻半生。
彼时,四周形成的暗色墙壁,高处的小栏窗映射进来日光,角落里撑坐的身姿颓废,低垂着头,纸信被修长的手紧攥,因为太过用力手背而青筋暴起。
咔嚓,锁开了,连带而来的还有匆匆脚步声。
“梁少,有人来接您了。”
有人富贵权势相伴。
有人被掩黄土之下。
角落新立崭新的墓碑无人问津的冰冷3荒芜,落叶纷飞掩埋了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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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
随着心电监护器连响,一众医生匆忙涌进病房。
梁楚柏靠着外面的墙,情绪出奇的冷静。
李波还是看到了男人垂下的手颤抖,隐约泛红眼眶。
——
半个月过去,外面的风波都已停止,台风来临,肆无忌惮的刮起一阵阵晃动。
本该准备当新娘的人始终没有半点醒来的征兆。
梁楚柏凝视着日渐消瘦的脸庞,凑过去,贴了贴,给她微凉的脸蛋贴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