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裎包扎的伤随着走来的动作拉扯带着丝丝入骨的疼痛,他朝墙角蜷缩成一团的人步步紧逼,李容佩顿时警惕起来。
“你想做什么?!”
李容佩用簪子狠狠抵着自己纤细白净的脖颈,冷声威胁红着眼睛,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自己!”
似乎这样赵裎那龌龊至极的心思就能压下,但她却忘了,赵裎这满身的伤根本奈何不了她。
他脚步未停反而更加激烈,面目狰狞着就要伸着手去触碰李容佩,还扯着嗓子怒气冲天:“那你去死啊,安生点正好乖乖让本王享用。”
李容佩急的慌乱间手中力度不自觉的加大了,簪子刺破细嫩的皮肉又深入了几分,殷红的血渐渐顺着她的脖子滑进衣领。
“你敢!”
她战战兢兢的喝道,声音都尖了些许身子也止不住的抖着,一双杏眸通红泪水几度打转,却死死咬着唇瓣不肯让它落下来。
突然,她怔愣的望着赵裎身后,手中握着簪子的力度都松了。
赵裎还在状若疯癫的哈哈大笑着:“本王为何不敢?你日后都是个要万人尝的下流胚子,你以为本王会”
赵裎身后悄无声息的落下一个身形娇小的黑衣人,蒙着面,一双墨色黑眸满是冷意,那人猛的将赵裎拍晕,眼前高大的身影‘噗通’一声闷声倒下,他身上的伤口顿时撕裂开来,鲜血争先恐后涌出。
李容佩抬头望去,只见一身玄衣劲装的女人摘了面纱,泰然处之的站在那里,眉目冷峻神色淡漠,仿佛什么事都激不起那一丝波澜。
是她?!
李容佩张了张口,好一会儿都发不出声音,她手中簪子无声脱落,脖颈间的疼痛渐渐袭来。
那簪子落地发出‘叮铃’声响,随后断裂开来,她垂首看着那碎裂的玉簪,那是她母亲赠她的十三岁生辰礼,只是她心中却是狠狠松了口。
幸好、幸好
“长、长公主?!”
来人正是大徽不谙世事多年的纨绔长公主赵笙,年芳二三,虽说府内夜夜笙歌,却是从没有驸马、面首,与那些个无所事事的公主唯一不同的便是。
她每月必然会去一趟清古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