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好时节。
嫡长公主的招亲宴恰好在此时办起。
大街小巷里都传遍了这位嫡长公主的“美名”。
繁华的帝京长街,一辆接一辆的贵气十足的马车穿道而过,皆是朝皇宫而去的,围观的百姓均是好奇心重,个个勾肩搭背,谈论声一一不绝。
“诶!你说这嫡长公主府中俊秀无双的面首多的是,有会弹琴有会吹笛箫的,还有能歌善舞的,那些个达官贵人那个能入了公主的眼?”
“哎呦,你难道不知道?咱长公主可不好这些个‘庸脂俗粉、富得流油’的,咱公主好的是古清寺里的祈宁大师啊!”
“听说祈宁大师在伴古佛前,曾是与公主同一屋檐下,怕是早就…”
“别说女人了,祈宁大师那样的,男人也心动啊!”
一辆标着“谢”字的马车缓缓驶过长街。
“你听这些做甚?”谢忱满脸不满的将李容佩拽到怀里。
李容佩后倚着他的肩回头看他,也只能借着竹帘投进来的丝丝缕缕光亮打量清这少年此时的神情。
竹帘外还有一层半降的锦布帘,外头的人倒是看不透里头的人,只是这动静—小,惊的外头驾车的玄衣卫身子都僵硬的坐直了。
他不该出现在车外,他该出现在车底啊!
自从前几日二人说开后,谢忱这厮作事是越来越放肆了,原本说不让李容佩去的,结果呢,到了招亲宴前天,自个儿又屁颠屁颠的捧着备好的衣衫、珠钗来找她,软磨硬泡的也要将她带去玩乐。
李容佩看着他隐隐咬牙切齿的声音不由得。笑出声来,“怎的了?”
“这等污秽之语,你还是个小丫头…”谢忱从背后搂着她,不满的嘟囔。
“再污秽的言语,我上辈子也听过了,”李容佩这姿势也不好怎么哄他,只是别着手拍了拍他的肩。
“不一样,现在有我在。”谢忱抓着她的手腕,蹭了蹭她的耳朵,青丝交缠,一时不知谁的心更乱。
李容佩仿佛是被踩到尾巴了,猛地一个激灵,推开他,红着脸坐会了他对面,口中愤愤不平的道:“再不老实,回府揍你啊!”
谢忱支着下巴,双眸含情的盯着她,看的李容佩如坐针毡。
“好好好,夫人所言甚有理,为夫甘愿领罚。”少年的声音仿佛在耳畔响起。
李容佩的思绪被这句“夫人”扰乱的一路脸上的热气都没下去。
直到到了宫门口,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