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心中装不下旁人了,至于太子之位,过继便是。”
“陛下可想好了?”
“二哥,今日,本该也是她的及笄礼。”
便在今日夜里,一道圣旨降下,新帝就险些被群臣的奏折淹没了。
无非便是些大道之行也。
说什么不合律法,且李家之女身份低微,便按如今,二人一未成婚,二人又不见了来看,着实不是母仪天下的好选择。
只是这些话劝劝先帝便罢了,谢忱是谁?自幼以来从未拘于伦理大纲,若非如此,他便不会喜欢一个卖酒为生的李容佩了,更不会放下身段去追求一生挚爱。
只听先帝声音里带着冷淡,道:
“朕此生,只有一个皇后,哪怕人丢了,也是大徽的皇后!”
…
时间不长不短,却如白马过隙。
天元五年,三月。
大徽诸臣已然放弃了求他纳妃选秀,毕竟成日里与诏安候等人在一起,非断袖算是好的了。这些年新帝南征北战,早已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而这个月二十七便是新帝寿辰,届时万邦来朝,贺寿。
“三哥!”一声稚嫩的女声自御书房外响起,伴随着小宫女急切的声音。
“小郡主,您慢些…”
金黄色琉璃瓦,上好的白玉板,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在湛蓝的天空下,显得格外辉煌。
那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少女穿梭其中,粉嫩的裙摆随着她的跑动翻飞。
“奴婢见过昭阳郡主,问郡主安好。”殿门前的公公见是她来,赶忙行礼问安,只闻得一阵香风袭过,伴随着少女不清不重的一句。
“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