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马车上,窦梦琪忽然睁开眼问:“他如何说?”
陆青抿嘴:“他应下了。”
“本宫是问你他有否嘲笑。”
陆青摇头:“他只是说让殿下下回有事事先与他商议。”
窦梦琪眼微动:“他猜出本宫的意思了?”
陆青点头:“这胡相能为相自是有他过人之处的,他的过人之处应当是扮猪吃老虎。”
窦梦琪想了想不再作声,当初寻胡乐多少有些不得已而为之,但自己似乎小看他了。
与苏桃说说话,窦青衫情绪似乎平复了些,不愿意再在这张榻上躺,问过御医移动无大碍,窦禹宸便陪同她一同回太极宫。
在马车上窦禹宸问:“娘作何打算?”
窦青衫苦笑:“还能如何?把你塞回娘的肚子里吗?回到三十年前吗?”
窦禹宸抿嘴:“娘可有仔细想过,青阳此番的目的,她是想通过父亲向咸阳国借兵。”
窦青衫哼一声:“她可真敢想!”
“是!”窦禹宸看着她道,“娘慢慢听孩儿讲,莫动气。孩儿的两位姨母她们就是敢想,心比天高,当初嘉南在平山所为那是明目彰胆的,父亲多次被她刺杀。而青阳,竟然以这种方式想着借兵,她们都十分敢想。”
窦青衫闭上眼:“可娘的爹娘已没有了,她们是娘最亲的人了。”
窦禹宸咬咬牙:“那孩儿呢?就不是最亲的人吗?”
“不一样……”窦青衫睁开眼,“不一样!”
“是不一样。”窦禹宸忍着气道,“但孩儿及弟弟妹妹们才是您最亲的人。”
“都说了不一样了!”窦青衫涨红了脸,似乎又动气了。
窦禹宸拧眉:“那娘要如何处置?”
窦青衫:“你不是已把人放走了吗?还能如何?”
窦禹宸万分失望:“娘,那是您的事,孩儿无权过问,如今看来娘倒是怪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