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意回去包厢的时候，张穆已经跟黄乐乐聊的热火朝天。
甚至都直接问她：“黄总，湘江展会这个项目，您到底怎么打算的？”
“这个我回去跟上头汇报，我们保持友好联系。”
黄乐乐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张穆笑着朝她举杯：“好的，我们保持友好联系。回头有空，再聊细节。”
具体的细节，无非就是众悦中标后，项目返点多少了。
在座的人，都是职场上摸爬滚打的老手，岂会听不出来弦外之音。
众悦的人扬眉吐气，十分开心，没注意到楚晚意重新回来落座。
其他人无非吃瓜，看到她也没吱声。
徐晴跟她低语说了情况，楚晚意点头吃菜，压一压胃里的翻腾。
顾明泽目光扫向她，说道：“楚小姐回来了。”
楚晚意神色淡淡的，反正拿不拿下这个项目，她都会选择离开。
毕竟她跟何沛之，只有一个能留在万国金方。
是她辜负了万国金方对她的看重。
只是今天这场饭局，着实让她毫无胃口，哪怕眼前的菜，色香味俱全。
特别是顾明泽，除了外表没有太大的变化，剩下的，早已判若两人，陌生到让她厌烦。
“万国金方虽说是湘城龙头企业，但它毕竟是做半导体起家的，做品牌策划运营这一块，还是众悦更擅长。”
顾明泽这话是对着楚晚意说的。
“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经验之谈，最后还得看黄总那边的决定。”
顾明泽不太懂有编制人说话的方式，黄乐乐怎么可能把话说得这么清楚。
她只是笑了笑，回道：“最后还是要看大家的投标书，开标出来做决定。”
这边并不是一定要让顾明泽做引投资的顾问，不过是卖齐家一个面子。
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太多了。
黄乐乐不可能全部都说清楚。
这个项目，总预算只有两百万左右。
对万国金方来说，不如半导体的订单，一次就大几千万上亿的。
但对众悦这种专门深耕新媒体的公司，算是大单了。
“对了，黄总，这么项目，江城总部那边的人很重视，总部会过来人，您有空话，请您吃个饭？”
“不着急，到时候再说。”黄乐乐笑着招呼大家吃饭菜。
吃饱喝足之后，大家又说笑了一会儿，这才起身陆陆续续的离开。
出去的时候，楚芳菲走到了楚晚意的身边，眼底带着几分央求跟讨好。
“姐，你能不能帮帮我……”
今天这场饭局，她简直跟个透明人似的。
她也想要有一天，像楚晚意一样，成为焦点，万众瞩目。
可前提是，她得现在众悦站稳脚跟。
“我帮你？”楚晚意语气里带着讥诮跟凉意，“不出意外的话，众悦会拿下湘江展会这个项目。”
“不是这个。”楚芳菲想要拉楚晚意的手，被她躲开。
楚芳菲也不在意，强行拉住楚晚意的胳膊。
“姐，你别跟众悦打仲裁了，就当我求你了。”
楚晚意被楚芳菲这不要脸的行为，给气得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