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茅草屋内,徐海川躺在床上,旁边放着一个简陋的木桌,两瓶药水和注射针管压在一张纸上。
曹云飞戴着口罩,远远的站在门口,说道:“徐领导,情报上说,药水就这么多,只够治疗你一个人的量……”
徐海川挣扎着坐起来,伸手示意曹云飞不要靠近,说道:“这是哪?”
“榆树岭后山,咱们游击队的老巢。”
“叫驻地,不能叫老巢!”
“对对,驻地,驻地。”
徐海川喘息了一会,说道:“这种细菌极易感染,在我没康复之前,谁也不要进来!”
“我明白,请报上都交待清楚了,说是把药交给您就行,那张纸是说明书。”
徐海川本身就是法医,看了一遍说明书,就知道该怎么用药。
“曹队长,看来你也是一个粗中有细的人,还知道买消毒水。”徐海川提鼻子闻了闻,屋子里满是浓郁的消毒水气味。
曹云飞在口罩里咧嘴笑了一下,说道:“消毒水是送情报的交通员送来的……哦,对了,他还说,每次注射之前,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香川西作虽然只是一个大尉,但是他的身份特殊,这个人对堰津的日军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
几乎是与此同时,运河路一条胡同内。
酒井次郎看了一眼门牌号,回身对毛林说道:“你说的那个邓勇,是住在这吗?”
毛林点点头,说道:“没错,他就住在这。”
“屋子里几个人?”
“只有他自己,邓勇的表面身份是黄包车车夫。”
酒井次郎一挥手,吩咐道:“来人,把门撞开!”
两名日本宪兵退后几步,对着房门猛力撞了过去,只听见“咔嚓!”一声,木板门被撞的七零八落。
六七个日本宪兵蜂拥着闯了进去,屋子里空无一人,桌上摆着一碟咸菜和饭锅,旁边还放着一个没刷的空碗。
酒井次郎走过去,伸手摸了一下饭锅,说道:“饭还是热的,说明邓勇刚刚离开不久……来人,立刻在附近展开搜查,目标是一个黄包车车夫!”
“是!”
“是!”
宪兵们列好队,如同正常巡逻一样,迈着整齐的步伐,出现在运河路附近的大街小巷。
这样做是为了不惊动邓勇,最终还是需要毛林来指认,只有他知道邓勇的长相,描述出来的样子只是一个大概。
街上忽然乱了起来,人们争先恐后朝街边围了过去。
“兄弟,那边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