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外来户,即使是一条过江龙,基本也不会放在雄狮堂眼里。
不说雄狮堂老堂主是天人境六重天的高手,就说堂中的诸位客卿,就有三名天人境的高手。
这个实力,已经足以媲美一些一流的江湖门派了。
要知道天人境高手,在武当派,都可以成为一脉之主了。
这时,坐在朱猛下首的一个瘦高老者开了口,
“不妥,不妥,堂主,白发男子的实力如今也只是猜测,可能高,也可能低,这暂且不说。”
“但是我们要知道,这男子是在哪里闹的事?”
话音一落,整个大堂微微骚动了一下。
高老者旁边另一个矮小如侏儒的老者闻言连拍大腿,
“大兄说的不错,这白发男子可是在霓裳宫劫走的人,而那蝶舞又是霓裳宫的头牌。”
“众所周知,霓裳宫的背后可是洛阳王啊!”
“洛阳王都没有开口,我们瞎参合什么劲?”
朱猛坐在堂首,神色不动。
他也在思索一些事情。
没错,朱猛是喜欢蝶舞,而且颇为迷恋,但是他好歹还知道自己的身份。
作为雄狮堂少堂主,每个举动都要考虑所有兄弟的安危。
说话的两位老者没有名字,雄狮堂的人称呼他们为高老者和矮老者。
作为雄狮堂仅有的三位客卿之二,他们的想法是需要去倾听。
朱猛另一边坐着他的好兄弟高渐飞。
他还知道自己这位好兄弟心里还有一些不一样的心思。
此时,这位好兄弟见朱猛没有说话便也忍不住了,
“两位前辈,这件事的原委已经查清楚了。”
“这位白发男子入霓裳宫前,是撒了近三百两银子作为入场费。”
“之后掳走了蝶舞姑娘,事后又托人送来了黄金千两。”
“霓裳宫那日之举,说好听点是是打算给蝶舞挑个良人,说难听点,就是把蝶舞卖个好价钱。”
“黄金千两,远远超过了蝶舞的身家,霓裳宫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还会节外生枝去找白衣男子的麻烦?”
高渐飞说到这,看了一眼依然在沉思的朱猛,心头闪过一丝愧疚,希冀与憋屈的情绪。
“那日,白衣男子是给了霓裳宫一些情面,可却严重扫了我们雄狮堂的脸面。”
“朱少堂主如今执掌雄狮堂,洛阳皆知,那白发男子到现在还没有一句道歉的话送过来,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压根就没把我们放在心上。”
“如今整个洛阳都在看我们雄狮堂,如果这次我们退缩了,以后还如何能在洛阳立足?”
高渐飞心里十分想救蝶舞,因为他有个自始自终都没有向别人透露的秘密。
蝶舞和他是青梅竹马,而且曾经还有过一段情。
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俩人分了手,彼此间也就音讯全无了。
谁知后来偶然一天,高渐飞在洛阳霓裳宫发现了这个曾经的恋人,而且这个恋人竟然还成了头牌舞娘。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他偷偷去找过蝶舞,结果蝶舞压根就不承认俩人是关系。
高渐飞一直觉得蝶舞是有苦衷,于是他就这么在洛阳待了下来。
后来结识了朱猛,还成了他左膀右臂,也知道了自己这个好兄弟对自己曾经的恋人竟然也是情有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