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迟疑片刻,点点头,又摇摇头:“据说是在香江,但是不是真的,不清楚。”缓了缓,又补充了一句,“亚樵向来是来去无踪,天马行空。”
王良瑜想了想,道:“既是如此,你帮我给他回个信,就说我在津门等他。”顿了顿,又强调道,“告诉他,在津门,我保他无虑!”
说这话,王良瑜是有绝对的自信的。
武道盟武校的跨越式发展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一万个武林高手,而且个个都是实战高手,对上军队都不怵,这样一股势力坐镇津门,哪个敢造次?
现如今,津门上下,从政界到军界,从商人到走卒,几乎都有武道盟武校的人。
不客气的说,津门现在是王良瑜话事,秃子的话都不顶用。
听着王良瑜平静中尽显霸气的话,杜先生心生羡慕,心中一动,问道:“老弟,不知有没有兴趣在申城,再建一座武校?”
王良瑜闻言一怔,略作沉吟,摇摇头:“申城太复杂,不太适合我们习武之人。”
申城的复杂是多方面的,军事、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都是一团乱麻,王良瑜要是在这里建立武校,要么被这些复杂的玩意吞噬干净,要么闹个天翻地覆。
不管出现哪种情况,都绝不是好的结果。
与其如此,倒不如一开始就不来。
王良瑜觉得,一间武校已经足够了,甚至还更容易聚集人才,拉拢志同道合的同志。
杜先生闻言颇为失望,转念又道:“我手下有不少仰慕王校长威名,不知老弟能否通融通融,给些入校名额?”
“杜先生,我就是个甩手掌柜,武校的是自有人负责,我可管不着。”王良瑜轻笑一声,一副无奈的模样。
听着王良瑜委婉的拒绝,杜先生心下恼火,面上确实毫无异色,笑着揭过这茬,又将姑娘们叫了进来,接着奏乐接着舞。
王良瑜起身告辞,终究是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
杜先生挽留不住,只得让人将王良瑜送回精武会馆。
眼见王良瑜离开,杜先生一个手下凑上前,出言骂道:“什么玩意,杜爷请他是给他面子,竟敢……”
话没说完,杜先生一巴掌就甩了过去,把这个手下给打懵了。
“拖下去!”杜先生面色阴沉地吩咐一声,然后像没事人一样,搂着身边的姑娘,上下其手。
场面,很快又恢复热闹。
精武会馆。
陈真和霍廷恩一直等着,直到看到王良瑜回来,才齐齐松了口气。
“我说了,不用担心我!”看着两人的模样,王良瑜心下感动,嘴上却是漫不经心。
霍廷恩三十多岁,依旧跳脱:“那可是杜先生,打个喷嚏,申城都要抖三抖!”
王良瑜犯了个白眼,没搭理他,转头看向陈真,问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陈真有些迟疑,看着王良瑜问道:“校长,我想跟在您身边!”
“陈真,果然还是你机灵啊!”王良瑜还没开口,霍廷恩倒是激动起来,一拍陈真的肩膀,旋即笑嘻嘻地看着王良瑜,“校长,你一个人出门在外也不方便,带着陈真,有事让他去做,这个他熟!”
王良瑜看着两人,笑着摇摇头:“不需要,你们还是尽早出发,申城最近越来越不对劲了!”
被拒绝的陈真有些失落,伸手拉住还想说话的霍廷恩,点头应是。
霍廷恩见状,也就熄了心思,转而聊起最近的时局:“可不止申城,金陵更乱。”顿了顿,又左右瞄了眼,压低声音道,“据说,金陵那位,在医院里挂了!”
王良瑜心神一动,面上却是淡定自若,诧异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霍廷恩脸色有些红,支吾着不说话。
“你又去怡红院了?”一旁的陈真似是明白过来,喝问道。
霍廷恩见状,连忙辩解道:“我就是去喝酒的,什么都没干!”说着,转头看向王良瑜,快速转移话题,解释道,“这种地方,向来是情报泄密的中心,喝了点酒,色上心头,什么都能往外说!”
王良瑜闻言哭笑不得,想想各类小说中,那些搞情报一流的组织,似乎都有这方面的产业,也就理解了。
“既是如此,你们就不要再在申城呆着呢,谁知道秃子会发什么疯!”王良瑜略作沉吟,又提醒了一句,“精武会馆从现在开始,也要低调一些,别惹祸上身!”
陈真和霍廷恩对视一眼,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纷纷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