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材实料，童叟无欺啊。”
眼瞧一院子尸体，没了。严大小姐看看四下无人，感觉这一切又好气又好笑，“都说人命不值钱，这话还真没错。咱们虽说不是没弄死过小混混且道德底线灵活，但就这个……”
“这是屠杀啊……”
当然，看见这血符的“匠心工艺”不代表严大小姐就会大义凛然地选择同黑恶势力作斗争。叹口气拽着宫茋，严雨童向那堆破烂布头翻了个白眼。
“呵，短命人自有短命相，阴间这破地方就算天天闹什么灾和本小姐也没关系——小茋，咱们赶紧往城里赶吧，看看这里有没有可以定制腰刀的店面。”
“……”同样叹了口气，宫茋也只得继续往前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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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市中心地下，此处风水宝地鸟语花香……反正白雨又一次以今天请假扣工资为代价，喝雷倒撇子奢侈地打了个出租车从海静来到市里，一脚踹开“天庭华北分部总检察官兼保安队长”的办公室大门，气势汹汹地骂道“老壁灯，你特么坑我呢？！”
躲开飞来的茶杯，boss椅上坐着的男人插着双手支起下巴，眼镜似乎有些反光。
“赔门。”
相较于白雨一大早往这赶折腾得披头散发狼狈相，男人眼镜下看不出神态，沉着的样子总感觉像是会引发人类补完计划的……
“你他妈诚心的是吗？！我好不容易带个预备队，里头还有我闺女，你特么一上来给派的什么任务？！”
“普通的市场调研。”这位似乎不紧不慢，站起身给白雨倒了杯水。
“你特么放狗屁！”全无成年人的冷静，白雨气得想把高跟鞋脱下来扎进他眼睛里，“我特么早上醒来看微信才知道，昨天几个孩子在那差点出人命，里头还有血符的事情，你特么甭跟我说你不知道！”
“老壁灯你特么要给我闺女往火坑推啊？！血符这种事你让几个孩子去沾，还额外给我留下不让跟着，他妈的憋着出事是吧？！”
“……”这位“碇司令”无言以对，只得把自己一大堆档案中找出最新的任务清单，翻出027队的表格。
“……血符的事情本就没想让他们插手，说实话，我只不过是因为和上一任华北检察长交接时不想留下这种旧账……”
“只是走个形式主义，其实交个表格就可以回来了；还有……我提前让小义暗中跟着他们了，不会有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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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奕好义背着大堆东西走在酆都街上，到现在也没找到几个孩子。“不是说在宾馆吗，咋就光看见扫黄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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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什么消费水平的地方都能遇见下等人。”严大小姐瞪了王梓豪一眼，把头扭到一边。
“妈逼的，出门踩狗屎了！”王梓豪也好似吃了苍蝇一般，实在想不到在这还能看见严雨童。
相较于二人如何骂闲街祖安嘴臭，任晓菲还是没敢吭声，只得往王梓枫身后躲了躲。
“……”她心里都明白，若不是当年严雨童伙同季溪甄联手冤自己偷笔记本，到后来诋毁、侮辱、孤立、霸凌……
这些不幸，几乎都是拜她所赐。
羊群中出现异类的黑羊，必然要有屠夫站出来带头孤立，而具有从众心理的其他人，似乎也乐得加入这场献祭一人的庆典。
无数次想过要将拳头招呼在她身上，亦是无数次陷入深深的无力感——上次见到严雨童，任晓菲就没有站出来迎面反击的勇气，到头来庸庸碌碌，却无力改变什么。
同的，这次也没再做什么。当少女发觉自己缺少反击的勇气时，她也只得靠在王梓枫身边，才能得到一丝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