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冰释前嫌(1 / 1)
我被黑影击中,意识已经变得模糊,只能大概的感受到张海成已经离开了。
我有些后悔那时候明明可以离开,却偏偏要跑回来躺枪了,连张海成都有些不看好我能活下来,可见我现在的情况已经严重到什么程度了。
几分钟后,我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便人声鼎沸,有人过来检查我的身体。
“这有伤者,速送急救室。”有人在我耳边喊道。
因为被那股黑影侵袭,我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凭借最后的一点意志支撑着。
彻底昏睡过去前我一直在想张海成他们怎么样了,还有夏淡是否出事。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无数死了许久的鬼魂拉扯着我的身体,痛感犹如实质,好几次差点没撑住以为自己会死一般,好在每次撑不下去的时候,都会有一股力量把我拉回来。
我还能听见林婷的声音始终在我耳边萦绕。
最后一个出现在画面里的人是夏淡,严格的说并非夏淡一人,他四周还盘旋着许多恐怖的头颅在啃噬着他的身体。
尽管画面异常恐怖,我还是没忍住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夏淡显得很痛苦,他告诉我,他以魂为引,破了那东西的万鬼阵,但由于已经布置下来的万鬼阵必须要有承受的载体,所以他便只能自己来承受了,最后那股黑影其实便是夏淡,因为他已经无路可去了,只能与他有些因果关系的我牵扯在了一起。
我问夏淡要如何才能救他。
夏淡告诉我,他已经死了,根本无力回天,他跟着我的最主要原因是他能在我身上看见解脱他的希望,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夏淡却并不愿意多说。而今后的夏淡只要没被吞噬一尽,便会一直在我身边。
听见夏淡的话后我并没有愤怒,相反松了口气,无论如何,对于夏淡的遭遇我是很同情的。上次碰见的那只力大无穷的夏淡,他也在梦里告诉我,那是他的身体被制成了炼尸,除了身体是他自己的,意识却并非由他来操控。
画面结束后,我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股奇痒难耐的感觉刺激醒了。
当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正是林婷那张绝美的面孔,她脸上还挂着淡淡的泪痕。
瞧见我睁开眼和她对视,林婷显得异常兴奋,带着颤音道:“你没事吧,你怎么那么傻!”
我咳嗽了几声,回忆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再打量了一眼我现在的情况,发现自己全身被白色的石膏包围,石膏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
像是想起了什么,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被石膏包围的身体,仿佛是要更确定一点,我用四肢又试着简单的活动了下。
片刻后,我才松了口气,最初我是真的担心要是把身体玩残疾了那玩笑就开大了。
“你别乱动,你现在的伤很重,需要休养。”林婷继续在我耳边说道。
我这才把目光投向林婷身上,以前每次见到林婷我都能从她身上感受到一股很阴冷感觉,可此时再看,林婷周身的那股阴冷感觉已经消失殆尽了。
我松了口气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被挟持?”
林婷告诉我挟持她的人叫马休,是院长助理,追求了她很久。那天下班后她本打算直接找到我,可在换衣间换下工作服准备离开的她,被人叫去了主任室,她在那里遇见了马休。
只是那时候的马休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因为以前每次碰见马休,他都会想方设法和她多说几句话,但那天马休就像不认识她一般,径直从她身边经过,谁也没想到,马休进了主任室后就对着里面的同事袭击。被袭击的人毫无防备,很快就有人躺在了血泊里,而林婷则不知为何被她挟持了。
听完林婷的叙述,我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确定她身上的确没了以前那种令人阴冷的气息才松了口气。
我组织了一下思路,把心中的猜想告诉了林婷,包括张海成的身份也和她解释了一遍,马休被脏东西控制才做出伤人的举动,而控制马休的脏东西平日里几乎一直在林婷身边。
起初林婷并不相信我说的话,实在是这个世界上的教育提倡的便是无神论,想改变一个普通人的世界观绝非易事。
直到我又给她说了那天救她之后发生的事情后,林婷才有些相信我说的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岂不是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林婷抓住我话语里的关键词,急忙问道。
我苦笑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你也别太担心了,我那个朋友算得上是圈内人,相信他一定有办法救我的。”
从我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林婷后,她的表情始终很难看。许久后她问我有什么打算。
一直和林婷谈了许久,包括以前的误会在今天都冰释前嫌。
在医院里呆了几天,中间有公职人员过来找我谈过话,不管怎么样,我也是那件事的当事人之一,虽然许多人亲眼所见,我是一个见义勇为的英雄,但是必要的程序还是要走的,索性张海成走的快,他们也并没有把我跟张海成联想到一起,尽管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张海成要躲着警察。
在医院里的日子,我始终惦记着张海成走之前告诉我的消息,如果我能活下来的话去茗都茶楼,那里会有人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加上夏淡在梦里告诉我的消息。
醒来时我就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状况,想要搞明白夏淡到底在那里,如果真的在自己身体的话,又该是在哪一个部位,光是想想就觉得有些恐怖,有一只鬼魂住在你身上。
结局自然是可以料想的到的,无论是在医院里给我照的CT或是我自己的检查,皆没有发现夏淡的存在,但我却在检查自己身体的时候发现了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