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争分夺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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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明白马烈为什么不想让其他人插手的原因。他显然没打算让我活着离开。

若继续一味逃窜,以马烈的速度被他追上是迟早的事。

思及此处,我索性停下脚步,将背上的桃木剑取了下来。

“哈哈,好胆,老夫现在倒是高看你一眼就。”见我停下,显然是做着和他拼命的打算,马烈不怒反喜。

“嘿嘿,堂堂刑堂副堂主竟然是暗杀组织的一条狗,说出来谁敢信?和马师叔当狗的胆量相比,小子还有的学呢!”反正已经撕破了脸皮,能往他身上泼屎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哼,无知小儿,待老夫将你擒住,定让你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马烈在四周的内门弟子身上扫视了一遍,冷笑着说道。

四周的人本就好奇我和马烈之间的关系,此时听见我的话后,古怪的望着马烈。

刚才的话无疑彻底激起了马烈心中的杀气,只有以碾压的态势将我击杀,或可将谣言止住。

他没用任何兵器,就那么直直的朝我拍了一掌。

感受到那惊天动地的一掌,我哪里与之硬抗,急忙朝旁边移开两步。

马烈仿佛能预测到我的下一步动作,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突然,我感觉周身一紧,仿佛被某种力量牵扯住无法动弹。

我吓了一跳,使劲浑身解数依旧无法从那股力量中挣脱出来,而马烈的速度也根本没给我其他准备的时间。

咚!

一声沉闷的响声从胸腔发出,像一辆飞速行驶的列车狠狠的撞在我胸口一般,而刚才发出沉闷的响声也是我骨骼碎裂的声音。

霎时间,我身体呈直线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口老血更是从口中喷出。

眼前一黑,甚至有种灵魂抽离的感觉。

模糊的余光瞧见马烈缓缓的朝我走来。

就要死了吗?这老狗竟然恐怖如斯,仅仅一击便几乎让我丧失了所有战斗力。无数个念头充斥在脑海。

似乎是心中的绝望,我想起了那个当初在梦中见到如山岳般的光头男,尽管面对多余数倍的敌人,尽管身后已无援军,尽管知道自己的结局如何,他依旧没有丝毫退缩,直至将身体内最后一丝气力用干...

大丈夫当是如此,即便是死,也不能让这老狗好过。

陡然间,我心中爆发出一股不甘心。

猛的咬破了舌尖,让自己清醒一些后,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嗯?竟然还没死?”马烈皱着眉头,仿佛是对刚才的一击并不满意,只是瞧见几乎油尽灯枯的我,心中了然。

“便让老夫再送你一程!”马烈冷笑道。

而咬破舌尖,清醒一些后,迅速利用大地煞术沟通好脚下的山脉走势,当感受到马烈再次朝我飞扑而来的时候,我没有立即避开,反倒是闭上了双眼,俨然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原本准备看一场好戏的众人,纷纷摇了摇头,以为我死定了。

十米、八米、七米、三米....

越来越近,当马烈离我只剩下不足半米远距离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睛,甚至能清晰的看见他脸上狰狞的纹路。

“去死吧!”马烈阴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就是此时,原本紧紧用一种诡异力量锁定住我的马烈忽然失去了我的踪迹,就像当初在洞府时一样的感觉。

而当我再次显露身形的时候却是在马烈身后,这时候是他最松懈的时候,即便两人之间的实力还有很大的差距,但老虎尚有打盹的时候,何况是从来都没将我放在眼里的马烈呢。

噗呲一声!手中的桃木剑被我狠狠的刺进了马烈的后背,本以为能取其性命,可剑身却在往前刺入两三公分深度的时候,仿佛被某种东西咬住一般,无法寸进半分。

几乎将体内所有的力量都爆发出来,依旧无法突破咬住剑身的东西,甚至连当我想抽身后退的时候,都不得不放弃那把桃木剑。

几秒钟可以发生很多事情,那些以为我死定了的人怎么也没想到我竟会以此种方式突袭成功,更加令人意外的是,马烈竟然真的被我伤到了,且明显已经伤及要害了。

马烈大叫一声,捉住插在背后的桃木剑,猛然回过头来。

刚才松手的那一刻我便明白已经无法再给马烈造成任何伤害了,与其如此,自然是先保存自己的性命重要,几乎是在松手的同时,便利用大地煞术瞬移到两百米开外的距离。

马烈那一掌换做是普通人必然会当场暴毙,即使是我如今的体质,也能感受到体内的骨头断了数根,重要的心脏部位也有些许震荡,总之情况要多恶劣有多恶劣。

四周的内门弟子还没反应过来,便瞧见那个他们为之仰望的刑堂大佬重伤,而凶手则失去了踪迹。

只有马烈对我最是关心,猛然打了个法决后,竟是生生的从背后将那把桃木剑拔了出来,更诡异的是,马烈背后的伤口仿佛有无数条细密的白色小虫蠕动着,就连血流不止的态势也很快被止住。

他朝我逃的方向望了一眼,脸上布满寒霜,再次追了上来。

此时比的便是速度,只要能在他追上我之前赶到外门和内门的交界点,或有一线生机,如若不然,今天这百十来斤怕是真的就交代了。

双方一追一逃,没有任何言语,俨然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要知道马烈心中比我更加惊骇,瞬移之术其实在道行中算不上多么精深的法门,而且有许多弊端,譬如上次见过的樱子便能身藏无形,可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樱子那种将自己藏身于虚无很容易被察觉出来。

似马烈这种角色,已经有了寻常人还未企及的炁场,周围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马烈的眼睛。可偏偏我的动静,他无法用炁场提前预知到...

十几分钟的路程对我来说比任何一次都要漫长,稍有懈怠,便会成为马烈泄愤的工具。

望着我拼命逃窜的背影,马烈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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