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染清隐约看到自己……有四个瞳孔？！
正在她大脑中飞快组织语言想着怎么狡辩一下这个情况的时候，艾唯撤了水镜缓缓开口。
“东方，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
艾唯指尖拂过她的眼尾，语气无奈。
东方染清垂下脸，不一会儿眼睛便恢复了正常。
“你怎么来了？”
“与白家主有些事要商议。”
艾唯抽身坐在东方染清不远处，修身整洁的家主服因她放松的动作有了褶皱纹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寒逸尘的行事自是滴水不漏，若韵更是不知其中详情，艾唯之前一直也没觉察出什么异常，怎么突然……
“虽然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知道，但回来之后我一直在想，也许我对他也并不全是愧疚，只是我一直不肯承认。”
艾唯提起花锦裳的语气感慨万千，说到这里脸上的神情也淡了不少。
“这些事情应该由我去做，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她向东方染清定定看去，眼中的坚定明显是没有再可商量的余地，东方染清败下阵来，将手中还没捂热的魂珠交了出来。
“拿着这个去找他吧，我感应不到他的存在，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找到他。”
想要将一个已经消失的人的灵魂拼凑起来谈何容易，纵然她们的生命还很漫长，谁能保证余生能坚持多久。
再者，艾唯身上背负着族长的职责，又能够为花锦裳抛开多少呢？
“你想清楚了？”
“当初的迟疑让我失去了太多，无需再想。”
东方染清在她身上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另一种形象，从前的她隐忍、持重，现在却多了些洒脱。
可能是被某人潜移默化影响了吧！
她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笑意，为艾唯也为那个不知在何处等她的人。
“你一定会得到想要的结果的。”
艾唯若一走又只剩艾青执事长管理魇鹿族事了，她少不了要被老头儿刨根问底这些私事，想想东方染清就头大。
等等，现在还多了个陆离！
东方染清瘫倒在床上，想想自己该去哪儿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