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酒精和药膏,你回去后擦一下。”余溪说。
池樾没接。
心里说不上来的奇怪,同时又有点厌烦她做出这样的举动。
余溪见他不接,她叹了口气,“找个地方坐吧。”
她目光巡视一圈,指向花坛旁的休息椅,“坐那儿。”
池樾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正要说走了,女孩在休息椅旁看向他,“过来啊,我帮你处理伤口。”
她目光清澈,神情自然,夜风拂过她白皙的脸,黑色长发下眉眼清秀漂亮。
池樾视线凝了几秒,朝她走去。
“可能有点疼,你忍着。”余溪用棉棒沾着酒精为伤口消毒。
她站着,他坐着,视线不对等,池樾目光垂着,长睫遮挡了眼里的清绪。
“好了,注意不要沾到水。”
“有时候我在想你究竟是不是余落落。”
池樾还是把心里那个荒谬的想法说了出来,因为他心里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使他不得不怀疑她。
余溪先是一愣,然后歪着头看他,“那么请问我不是她是谁?”
池樾移开目光,“我不知道。”
“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就不怕别人觉得你脑袋有问题?”余溪面不改色。
这本身就是一个很玄幻的事情,他又没有证据能指明,说出去没人信,而且,只有他才会这么想吧,正常人才不会有这种想法。
池樾眉头微皱,是他想多了吗?
“这里离家距离不远了,我们走回去吧。”余溪说。
“嗯。”池樾淡淡应了声。
各怀心事,两人路上比较沉默。
余溪是在想,他说出要求,说明他接受了她的道歉,她只要保持现在的状态,持续到他被接回顾家就行,其他的,她不想管。
“宿主,你是不是忘了我了,呜呜呜呜呜呜。”
余溪嘴角一抽,“你说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整天在我脑袋里唧唧歪歪,还不如消失。”
“呜呜呜呜,”系统苦丧着脸,“我有一件重要的事你想不想……”
“不想。”余溪打断它。
“我偏要说,原主父亲在外面养了外室,并且将来会把外室变为正室。”
余溪眉头微蹙。
她就说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见到过原主父亲,原来在外面……
手腕忽然一痛,她被人拉扯了下,眼前是一片宽阔的胸膛。
“走路不长眼啊,眼睛白长了。”骂骂咧咧的声音。
余溪回过神,说话的是一个骑电动车的年轻人,他在人行道里穿行还有理了,她正想说什么,后者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池樾一眼,走了。
池樾松开抓着她手腕的手,嗤笑:“想什么这么入神,连电瓶车的喇叭都没听到,不会是在想明天早餐的事吧?”
余溪看了他一眼,见他虽然带着笑,却不达眼底,她撒谎:“是啊,我在想买什么。”
池樾神情一顿。
余溪笑道:“你看我多上心,连走路都在想这个。”
池樾别开脸,“别以为我会信。”
“上次你说你对牛奶过敏,还有其他的吗?”
“没有了。”
“好。”
池樾看向她,女孩背着淡蓝色书包,头发松散的扎在脑后,额前刘海安静垂着,整个人看着温软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