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从早上看到她和江皓宇一起去学校的背影开始,池樾心里就很烦躁,刚才又见她语气如此生疏客套,他真的忍不了了,凭什么她可以做到这么无动于衷,而他一颗心起起伏伏,情绪随时被左右。
他想要一个答案,心里隐隐期待的答案。
他手撑墙堵住她的去路,不让她有逃避的机会,视线紧紧盯着她。
余溪完全是懵的,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有情绪了,还质问她把他当什么?
这个问题如果是放在平时,余溪一定会面不改色的说当朋友啊,可是现在,她穿着他的外套被他壁咚在墙,她说不出口,喉咙里像被什么堵在。
她看着少年黑沉的眸子,“你怎么了,突然这么问?”
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池越唇线抿直,过了半响才说:“以后别在我面前用这么客套的语气说话,还有……”
他顿了顿,“别和江皓宇走太近。”
余溪先是愣了愣,然后松了口气,还以为他对她起了那种心思呢,她笑道:“嗯,我会的。”
池越看着她嘴角轻松的笑,终究没再说什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这等我。”
说完这句话他就大步离开了,去小卖部买毛巾。
余溪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觉得这小孩能处,靠谱,真心把她当朋友。
小卖部离教学楼还是有一定距离的,但没多久池樾就回来了,他黑发稍稍凌乱,呼吸略微急促,竟是一路跑去,一路跑来。
“擦擦头发吧。”池樾把新买的毛巾递给她。
余溪接过,刚想说谢谢,少年打断她,硬邦邦道:“那两个字我不想听,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
“好。”
回教室时,在走廊上到看江皓宇,他看余溪穿着明显大一号的校服,而她身后是没穿校服外套的池樾,很显然,她身上的外套是他的。
他手心握了握。
这个叫池樾的有什么好,除了长的好看一点,无父无母,什么都没有,穷苦少年一个。
而他条件比他优渥不知多少倍,父亲是学校董事,母亲有自己的化妆品公司,江皓宇越想越不甘。
他对余溪笑道:“落落,下周学校要准备艺术节,你要报名吗?我记得你喜欢跳舞。”
他指的是原主之前为了讨得他的欢心而跳的艳舞吗?
余溪起了身鸡皮疙瘩,她刚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她最近在学跳舞,在台上表演是她以前一直想尝试而没能做成的事,或许这次可以完成自己的心愿,于是她说:“我会考虑考虑。”
江皓宇笑了笑,“又可以看你跳舞了。”
站在余溪后面的池越听到这句话,不动声色将手揽在余溪肩上,“快上课了,进教室吧。”
余溪没太在意他的举动,毕竟揽下肩膀算不上什么逾距的动作,熟悉的人之间这样很正常,于是她也没去管肩膀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转身进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