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贝伦斯特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在那之后那些女巫便被全数拉去“净化”掉了,再也没有回来过,所以对于这种因为知识的侵入而造成的损伤,我也没什么头绪。”
“艾拉小姐,是被自己无法承受的知识所囚禁了,应该可以这么说吧。”许久未曾发言的花匠此时突然开口说道,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迷茫的两人尝试着从自己及脑海中回想起任何与当前情况有所关联的记忆,“接触到无法理解的知识”是研究未曾确认过的旧时代书籍时经常会出现的事情,印象里他所在的学派也曾经不止一次出现过类似的情况,那么当时那些被知识所“囚禁”的人又是如何从那个状态里脱离出来,恢复正常的呢?
“怎么,花匠先生你对于这件事情有什么头绪吗?”见花匠那眉头紧锁的模样,乔森随即又紧张起来,从之前交手所展现的手法来看,这位老者绝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花匠,最低限度也应该是某方势力魔法方面的大佬之类的存在,虽然对于他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件事依旧存有许多疑问,但情况紧急,不要去在意那种细节是比较明智的选择。
“嗯毕竟有时候会接触到古代遗迹之类的东西,里面多多少少会出现些类似雕刻着已经失传多时文字的石板,或者是旧时代卷轴之类的东西,在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陷入这种困境也不是没发生过,不过大家都是有些魔法基础的人,所以多多少少对这些东西存在着些许抵抗力,像艾拉小姐这样本身没有任何力量,却又遇上这种级别知识的情况,就像贝伦斯特小姐刚才所说的那样,确实是闻所未闻的事情。”花匠努力回忆着过去的记忆,不过并没有发生什么帮得上忙的部分,艾拉的情况过于特殊,他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应对的方法。
“所以艾拉的病因是被不属于她的知识所囚禁,应该就是这样了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的问题?”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这时候就是目前最为合理的解释了。不是什么古怪的诅咒,不是单方面毁约而招致契约的反噬,更不是什么奇奇怪怪令人陷入昏迷之中无法清醒过来的病症,艾拉被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知识困境在了其中,这便是乔森最后得出的结论。
“诅咒之类的东西会在被诅咒者身上留下非常明显的痕迹,类似于烙印、变红的指甲、眼睛里的血丝或者是白点之类的东西,毁坏契约招致的反噬会直观的体现在那个签订契约的人身上,并不会祸及被当做契约容器的那一方,至于病症如果是病症的话艾拉小姐不可能经过了那么长时间的昏迷还能一直维持这副模样,早就应该因为长时间的缺乏进食和饮水就变成另一幅模样了,怎么可能还维持着现在这副可爱动人的样貌。”
贝伦斯特逐个反驳了乔森的猜想,也许是嫌不够尽兴,她转头思索片刻后随即又补充道“不管告诉你这些猜想的是哪个人,但是从我的角度来看,他的想法真的是愚蠢头顶。下一次遇到他的时候,麻烦乔森先生原封不动的把我的话传递给他,这是我对于他这种“误诊”所能给予的最高级别的赞美了,“搞不清楚情况便向着胡乱医治他人的蠢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