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她有个女朋友。
那个女生是她女朋友的闺蜜,虽然人家有对象,虽然人家从来没有任何越界行为。
她不是猫,是不折不扣的恶犬,强烈的占有欲害人害己。
我想规劝她,她的脾气却越来越阴晴不定,直到我只是礼貌回应都会引起她勃然大怒的时候,我身心俱疲。
那天晚上,我们写纸条写了好久,我还是试图挽回,可她只会说:
“不可能。”
她打断了我所有的话,我再说不出一句玩笑,所以我告诉她:“不要后悔。”
漂亮的女人,最无情无义。
她确实没有后悔,她想让我没有立身之处。
塞维利亚不缺橘子和女人,学校不缺墙头草。
还是一天早上我想要和班里一个关系不错的女生打个招呼时,才发现自己又被厌弃了。
我清清楚楚听到她说:真晦气。
我们无冤无仇。
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层出不穷的手段,我生平第一次感到局促不安,她们好像形成一个包围圈,枪口对准我。
那天我想了很多,她们中有多少人真的同情呢?
她们甚至不知道我们曾经是好朋友,原因我也不愿去探究,无非是她把自己包装成被孤立的受害者,眼泪值千金。
说出来还有点难以置信,加起来一共三个人居然孤立了二十多个女生。
从那天之后,各种烂事就不断找上门来,我完全没想到文重的学生也会闲到这种程度。
白眼和爱答不理几度要逼疯我,我一直以为死都不怕的人不会在意这些。
人心是肉长的,而她们没有良心。
整整半年同桌时间,我阴郁了很多,并非是我喜欢受虐,而是班主任为了不引起全班注意选择息事宁人。
“不要理会,忍忍就过去了。”
所有人都这样说。
“其实我们表面支持她,背地里还是很不齿的。”
我找不出一句话反驳,哑巴吃黄莲。
连背后开刀都没哭一次的人崩溃的时候也忍不住。
按照小说的套路,这个时候就该救世主登场了。
我认为这个人应该是二哥。
他是那片区域唯一会给我回应的人,因为他没有被卷进来。
至于我的舍友和朋友本就被我连累而自顾不暇了。
可能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对二哥的认知早就截然不同。
就像搁浅的鲸,碰到不大的水洼也会窃喜。
我期盼他会是新的希望,孤注一掷。
事实上,二哥从来不是能被束缚的人,学校拴不住他,我当然也不能。
之前所写都是我们之间比较友爱的瞬间,大多时候二哥都是无所谓的德性,他怕麻烦,所以不多问一句。
我希望他自由,但又偏心要求。
或许有人不解,一个外人而已,有何重要。
未经他人苦,便无法明白,每一次他拍拍我的肩叫我回头聊天的时候,我有多想热泪盈眶。
因此我无比怀念,也无比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