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看热闹不嫌事大,鼓起掌来:“刁公子,一定要给我们广陵文人士子争口气,将我们广陵诸多才俊拒之门外,太不给我们面子了。”
刁飞光整了整衣襟,在一种狗腿子恶奴簇拥中,强行上花船。
拦路门人横生兰在中间,若有深意的忘了许长安一眼,任凭刁飞光强闯,不动手也不反抗,就是拦住道路,不让人上去,最后刁飞光挤不上去,边用手去推那名拦路人,拦路人不理不睬,任凭推拉依旧岿然不动,刁飞光便让手下人一起去扒拉拦路人,结果依旧扒拉不动。
刁飞光放下狠话:“你给我等着,有我刁某人在,老子便让你这聚会开不下去。”
拦路人也不言语,微微拱手行礼,像是在送刁飞光离开。
许长安朗声说了一句:“你们这破船,竟敢拦我刁大公子,简直不想活了,等刁公子召集人手,非得拆了你这破船。”
正离开的刁飞光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我尼玛我就放狠话,没真想回来找麻烦。我虽然骄傲之大,但惹不起那些富贵读书人,不过狠话已经放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这副灰头土脸的模样,眼中凶光一闪,得找机会弄死这丫的,免得丑事败露。
河边那一群贫家少年读书人心满意足,采儿姑娘果然不是这等遛鸟逗狗的少年能亲近的,女神不愧是女神,正想上去和刚才那位少年搭话,却见那位少年,径直走上船。登时瞪大了眼睛,不仅仅是他们,刁飞光也在转角处悄悄埋伏下来,等着收拾许长安,看到许长安上了花船,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王八蛋,竟敢戏弄小爷,咱们走着瞧。”
许长安走着上了花船,并未受到任何拦截,让他颇有点失望,这波装不了了啊,每一个见到许长安的仆人小厮都很有礼貌躬身行礼,最后被带到一处房间。
许长安厅在房间门口,隐隐约约从窗户上看到房间里面温馨旖旎的装饰,有一种让人陷入沉迷的感觉。
采儿声音从里面传来:“我这房间许公子是看不上眼还是看呆了,竟然在外面站着不进门来瞧瞧?”
许长安踱步进门,笑道:“我来了。”
采儿小嘴一瘪:“你不该来。”
许长安道:“那我走?”
许长安没有走,采儿却拦住他:“好好好,我求求你留下。这里有一份合作契约,你看看要是不错的话先签上,哪里有问题我们先商量好。”
说到生意,采儿一副精灵模样,很是认真,好像是绝没有人能从她身上多赚一分钱。
整整十多页,许长安事无巨细看了一遍,却听见采儿在一旁幽怨叹气:“原来在哥哥心中,妹妹终究不值得信任,不过是将我们昨日商讨的内容事无巨细誊抄在纸上,哥哥竟然看的这般仔细。”
许长安嘿嘿冷笑:“妹妹花花肠子比哥哥心眼子还多,要是不看仔细些,少不了着了你的道。”
采儿憋憋嘴,见许长安真有一个字一个字仔细研究的想法,没好气重新取出一份契约交到许长安手上:“好了好了,刚才那份合同确实有些不足之处,是我昨夜准备的初稿,现在这一份是我修改之后的契约,绝对没问题。”
许长安嘴角一抽,这混蛋还真准备坑我一波,好在我心眼子也不少。没有想到采儿拿出来的第二份契约,许长安依旧看的仔仔细细,甚至比刚才那一份还要仔细。
采儿抽回她手中的契约,又拿出另外一份更薄更精简的契约:“好了好了,许公子,这份才是真正的契约,保证没有在上面做手脚,你慢慢慢看。”
许长安懒得再看:“既然采儿姑娘不是诚心和在下合作,自然没有谈下去的必要,这份合约不谈也罢。”
叫上冬至,正准备离开,却见昨日驾马那车夫忽然出现在门外,身上包着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