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傅松通过玻璃的反光看到沈红走过来。
“画被我没收了,你不会舍不得吧?”沈红用一种嘲讽的语气道。
傅松回头笑道:“你这个大活人不比画更好?你拿去好了。”
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成年人,这些日子足不出户,在酒店里一天二十四小时里有一大半都呆在一起,耳鬓厮磨,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一些事情的发生便水到渠成了。
虽然没来真的,但至少该看的都看过了,所以傅松很清楚沈红这个大活人不比那副画差。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还是有点肉疼的,那幅画真的很罕见,比中国传统的春宫画不知道逼真多少倍。
“你去死!”沈红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和挫败感,每次跟他斗嘴,都斗不过他,倒不是因为他能言善辩、口灿莲花,而是他从来不按套路出牌。
傅松好奇问道:“你跟娜嘉到底怎么弄的?感觉她很听你的话?你教教我呗。”
“就不告诉你!”沈红白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你跟季霍米罗夫说什么了?”
傅松道:“也没说什么,拉拉家常而已。”
沈红撇撇嘴,道:“糊弄鬼呢!季霍米罗夫离开的时候,路都不会走了,你不会又给他钱了吧?”
傅松半真半假道:“他想当国营企业、工业、运输、建筑和邮电联合会会长,你也知道,要活动这个职位,没钱是不行的。”
沈红道:“然后你就拿着自己的钱帮他跑官?”
傅松笑着问:“你替我心疼钱了?你就这么想给我管家?”
“我……,我没有。”沈红支支吾吾道,“我只是看不惯你们卖官鬻爵的行为,苏联走到今天的地步,你们功不可没。”
“呦呵,你什么时候成了救苦救难的女菩萨了?女菩萨可都有宽广的胸怀,你有吗?”傅松一边调侃她,一边恶狠狠地俯视着她的胸口。
沈红不仅没有阻止他的目光,反而挺了挺胸,鄙夷道:“瞧你那点出息!脑子里整天就想着女人身上的那点物件,想看你去看娜嘉的,那老毛子女人巴不得被你看呢。”
你怎么知道老子没看过?老子不但把她浑身上下都看遍了,还知道她跟你一样滑溜。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当着沈红的面说,否则绝对得挨一顿削,连忙岔开话题道:“季霍米罗夫活动的那个职位掌管着全苏的第二产业,十几万家工矿企业以及它们的研究机构、研究人员,这笔买卖咱们不亏。你先给他准备一百万美元,不够再说,现金,越快越好。”
沈红见他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只能应道:“行吧,今天晚上之前准备好。”
在酒店里憋了一个多月,国庆节这天,傅松带着沈红和娜嘉出去散散心。
混乱虽然结束了,但莫斯科的街面却比之前更冷清了。
莫斯科的秋天很短,差不多个把月时间,从九月初到十月。
此时,天气已经转冷,大街上的老毛子美女们却依旧露着大长腿,这些脖子以下都是腿的美女,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她们未来的命运有多惨,依旧在街头放浪形骸地嬉闹。
只是面包店门前等待买面包的队伍更长了,家庭主妇们像是鲁迅笔下的看客,竭力伸长脖子紧紧盯着前方的橱窗,生怕下一刻橱窗旁挂出“今日售罄”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