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雅芯的头七刚过,常家满门就被景王府的亲兵,抓入大狱。
更出人意料的是,孟绪又又又一次带兵包围了温家。
“孟公子,可是有什么误会?”温老夫人真的一丁点都不想看见他。
孟绪又一次熟练地举起了景王令牌:“老夫人,奉景王殿下之令,捉拿案犯温盈珠。还请温家将人交出来!”
“不知她犯了什么错?她可是一直没出门!”温老夫人十分不解。
“她勾结常氏夫妻,意图谋害同窗,温老夫人放心,本官办案向来谨慎,将那常氏夫妻审了无数次遍,确定他们绝不是攀诬温四小姐。”孟绪微笑。
温老夫人身子一晃,她隐约记起,温盈珠在受伤以后,唯一出门的一次,就是去常家吊丧……
温盈珠此时正躺在病床上。
脸上的伤口缝线后结痂,犹如蜈蚣一般狰狞丑陋,她根本不敢照镜子。但凡有哪个婢女不小心多看了她一眼,都会被她拖下去划破脸。
不过数日,她屋中的婢女都换了三茬。
“你们是谁,竟然敢闯入温家!”温盈珠满脸错愕看着闯进来的官兵。
孟绪大手一挥,“把人犯带走!”
“放开我!我不走。母亲祖母救我……”温盈珠不敢置信,拼命挣扎,但被黑甲兵绑了一个严严实实。
温三夫人端着汤药刚走进门,手中汤碗哐当摔在地上,连忙扑了上去,“你们干什么?放开珠儿。”
“把她带下去。”温老夫人冷冷吩咐一声,温家的奴仆立即上前,将温三夫人抓了起来。
温老夫人又看向孟绪:“我们温家绝对配合殿下办案。既然温盈珠事涉重案,孟大人尽管把她带走。温家管教不当,自当向殿下请罪。”
“温老夫人深明大义。”孟绪微笑,带着温盈珠走了。
嘴硬骨头软的温盈珠,在进入大狱第一日,便将一切都招了。
她预谋对付沈槿卿全家,还曾利用常雅芯谋杀沈槿卿。
杀人未遂,且罪行极其恶劣,按律杖六十,枷锁三日游街,流放岭南。
消息一经传出,平江府议论纷纷。
温家丢不起这个人,立即将温盈珠逐出家门。
……
长洲县。
街道两边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温盈珠戴着沉重的枷锁,一路走的摇摇晃晃。她被打了六十杖,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臭鸡蛋烂菜叶,砸向温盈珠。
“住手!贱民,一群贱民!”温盈珠再也没有望族千金的礼仪姿态,蓬头垢面,愤怒地怒骂。
但周围的百姓,扔的更起劲了。
温盈珠恨死沈槿卿了。她本来快要参加省选,马上就能让沈槿卿这个村姑知道什么才是差距……
竟然,变成了这样。
她不甘心。
就在此时,温盈珠看见一辆挂着沈字木牌的马车。
因为围观的百姓围堵了道路,马车无法前行,也停在了路边。
“沈槿卿!你还敢来看我笑话!”温盈珠发疯一般冲向那辆马车,伸手就去扯马脖子,想把里面的人摔下马车。
马受了惊吓,一蹄子撅起踢在温盈珠的脸上,瞬间将她打翻在地。而这一番变故,也让车厢里的沈素儿差点滚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