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了照磨所里所有书吏,查到一个线索。在郑志调离照磨所后,他回来过一次,时间正是密卷丢失的前两天。那天负责打扫的书吏见过他,郑志借口说来找人,作案时间对得上……”沈苓仪眉飞色舞说道:
“我猜测就是郑志对长姐下手。至于照磨所剩下的那个检校张力,嫌疑非常小。”
“我核查了张力最近的行程。他这个月去了广陵三次,每次都是去见广陵知府。表哥说年前各府衙有一次官吏考核调令,想要调职的官员都在四处活动。这个张力显然是想调去广陵府,那他对付长姐就没有意义……”
照磨所是一个极其辛苦的衙门。
升迁无望,便想调去一个清闲衙门,这是很常见的。
沈槿卿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五姐分析的有理有据,调查辛苦了。”
“七妹过奖,不辛苦不辛苦!”沈苓仪摆手故作谦虚,但满脸笑容根本绷不住。
一向被称为不学无术,如今竟然能帮上忙,做成一些事情,沈苓仪自个儿心底成就感满满。
“这次的调查方向,多亏表哥在一旁提点我。我接下来也会更加努力好好学习!”沈苓仪挥了挥拳头,志气满满。
沈槿卿笑着点头,“五姐很棒。”
“七妹,那……咱们现在也不能拿郑志怎么样吧?”沈苓仪高兴完,又有些担忧问道。
她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千金大小姐。
和程澈学了一段时间,她已经十分清楚,定罪需要人证物证。而她掌握的那个证人,只是见过郑志,又没亲眼见他偷卷宗。
如今的一切线索,只能帮他们确定嫌疑人,但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
“再等一等。”沈槿卿道。
沈苓仪不明所以,等什么?
正在此时,孟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