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时,手术的门突然被人大力撞开。
两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闯了进来,一支支麻醉子弹射入医护人员身上。
整个过程只有一两秒,宋静如惊愕,恐惧,还没来得及逃跑,枪口已经瞄准了她的额头。
“不,不要杀我!”
宋静如害怕地摇头,“求求你放过我,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岩泽目光阴鸷地看着宋静如,这个女人作恶多端,险些害了大少爷的性命,他恨不得一枪崩了她的脑袋。
……
宋锦萍被送到了疗养院,秦野亲自为她做了全身检查,陆景湛望着病床上那个面目全非的女人,面色很难看,“秦野,我妈怎么样?”
“情况很糟糕,伯母的头部曾经遭受过重击,损伤了神经,导致痴呆,按照她现在的状况来看,很难治愈。”秦野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她身上还有多处软组织挫伤,我想,她在精神病院曾经遭受过虐待。”
陆景湛手指猛地握紧,望着神情痴呆的母亲,一字一顿道,“无论如何,一定要尽力医治她!”
“我会的。”秦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陪陪她吧,我先出去了。”
阳光透过薄薄的纱帘照射在地板上,病床上的女人头发干枯凌乱,就像枯草一般,脸上布满丑陋的疤痕,瘦骨嶙峋的身躯,渐渐退化的身体机能,这一切,都昭示着她曾经遭受过虐待。
陆景湛坐到床边,手指轻柔地将她脸颊旁边的乱发抚到耳后,“妈,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您的儿子啊。”
宋锦萍安安静静地躺着,浑浊暗淡的双眼望着某个角落,谁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妈,我还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你每晚都会唱摇篮曲哄我睡觉……”
陆景湛骨节分明的手指拂过她满是伤痕的脸,暗哑低沉的声音压抑着某种强烈的情绪,缓慢而清晰地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手掌下的女人突然张开嘴,轻轻哼唱,“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摇蓝摇你快快安睡……”
陆景湛身体一震,迅速握住她的手,“妈,你记起来了吗?”
宋锦萍恍若未闻,机械地张着嘴巴,唱着摇篮曲,神情茫然痴呆。
她什么都没有记起来,她还是认不出他,或许是因为对这首歌印象太深刻,她才跟着唱了起来。
陆景湛心中大痛,紧紧握住她的手,“妈,这些年,让你受苦了。我会治好你的,一定会治好你的。”
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也不会放过,属于你的东西,我会全部夺回来给你!
宋锦萍很安静,她不吵也不闹,可以在床上躺一天,陆景湛却不想让她终日躺着。
他陪她到花园散步,陪她在草坪里晒太阳。
他亲手帮她洗头,帮她梳理头发,帮她穿衣服,给她喂饭,讲儿时为数不多的趣事给她听。
他待她很有耐心,就像对待孩子一般,他期待她某一天会认出他,给他一个拥抱,叫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