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滚吧你们。”秦音笑骂了一句,不知从哪儿掏出一罐啤酒抛向欧阳琰,“知道你心情好,喝点儿?”
欧阳琰伸手一抓,握住了那罐啤酒,幽深的眼看向秦音,“你也收到消息了?”
秦音点了点头,“倾倾给我发短信了。”
这世上,只有一件事能让这个犹如死水般沉寂了两年的男人重新活过来,那就是,沈云倾还活着。
她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今天是这两年来,他们最轻松,最恣意的一天。
“原来是群发的短信。”欧阳琰“嘭”地一声拉开易拉罐的拉环,喝了一口酒,淡淡地自嘲,“我以为我至少能接到一通电话。”
秦音送了一枚白眼给他,“想得美,你又不是陆景湛,凭什么得到不一样的待遇?”
欧阳琰又喝了一口酒,“我是她哥。”
“不是亲的。”
欧阳琰:“……”
“这天没法聊了,你还是快滚吧。”男人嫌弃地摆了摆手。
秦音又掏出一罐啤酒,打开拉环,“你以为我爱来啊,要不是武藏叔打电话给我,说你快把整个武馆给掀了,让我来关爱关爱你这个空巢老人,我会扔下帅气的小哥哥来受你的气?”
空巢老人?帅气的小哥哥?什么鬼?
欧阳琰英俊的脸明显黑了一下,仰头咕噜咕噜喝酒,很快,一罐酒喝完。
空罐准确无误地扔进了远处的垃圾桶里,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行了,我这里没事了,回去陪你的江淮生。”
听到江淮生这三个字,秦音的神色淡了几分,垂下眼眸,卷翘的睫毛犹如蝴蝶般迷人,“以后不要再提他了。”
欧阳琰今日心情好,一向不爱管闲事的他,破天荒地关心了一句,“怎么?你们吵架了?”
秦音神情寡淡,“没有。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她好像偏爱黑色,一身黑色风衣,被她穿出了英姿飒爽的气势,踩着恨天高远去的背影,被灯光渲染,莫名地多了份孤冷。
欧阳琰英挺的剑眉微微一蹙,侧头吩咐,“青田,让人将江淮生最近的情况汇报上来。”
话音刚落,他又改变了主意,“算了,江淮生那边,不要管了。”
当年他用江淮生要挟秦音替他做事的时候,秦音就跟他提出了条件,不许他监视江淮生,更不许他打扰到江淮生的生活。
她跟江淮生之间的事,他还是不要插手得好。
阳光晴好,秦音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不知怎么的,就停在了一座日式的老宅前面。
宅院里种满了花草,还有两颗樱花树,葡萄架下放着一张椅子,江淮生闲暇时喜欢坐在那里看书,阳光透过绿叶的罅隙洒落在他身上,就像调皮的小精灵。
秦音每次去看他,都不敢进去,只坐在车里,远远的望着他安静俊美的侧颜。
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下午,他不动,她也就不动。
江淮生今天没有看书,他手里拧着水壶,在给花草浇水,他的脚边蹲着一只胖胖的橘猫。
橘猫喵喵叫了两声,他便伸手揉了揉它的小脑袋,温柔地笑,“饿了?等会儿给你炸小鱼。”
秦音将手覆上车窗,隔着玻璃,仿佛触碰到了他的脸。
院中的男人仿佛有所感,突然抬头望向院外,秦音迅速收回手,正襟危坐。
江淮生还是发现她了,他从院里出来,走到她的车边,抬手敲了敲车窗,眉眼含笑,“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