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现在都还未能查出来周肃的底牌到底是什么,在老皇帝去世前,周肃曾与王德平接触过,老皇帝去了,王德平也去了,周肃又极为谨慎,身边暗卫众多,千羽和南五一直未曾近身,不能打探出他究竟做了什么,只查到他曾去过东宫,南宫悦然也是诸多防范,陌影那边也无甚线索,你可有什么良策?”
“没有。”鹿白摊开两手,“墨走之前可是把得力的人手都交给了你,生怕你和小月儿有什么疏忽,我不过是按照他的嘱托扮演好他的角色,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了,他一向是走一步看三步,他最在意的便是你和小月儿,不可能不为你们留后手,咱们只管按照咱们的节奏来,船到桥头自然直!”
鹿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林惜细想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毕竟她如今也没更好的法子,周墨安在京中经营了那么久,还有父亲和定王府在,杜家在也暗中帮助他们,再不济他们也不会有性命之悠,如表兄所言,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想明白之后,林惜也没那么忧愁了,左右他们不管做什么,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一日之后,杜峰悄悄找到秦招儿,告诉她,周肃手中有份老皇帝留下来的遗诏,遗诏内容不知,只能猜测出对周墨安不利,让他们小心防范。
秦招儿忙将消息告诉林惜,林惜和鹿白找到林丞相商议,林丞相道:“最近外头隐约有些流言,说先皇对太子殿下并不满意,原先只以为是有人看不惯太子,现在想来,有可能与先皇遗诏有关了!”
鹿白轻笑一声,“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没想到竟然还留了一手,他以为这样就能够阻止我登上那个位置,我偏偏就不如他的意!”
林丞相沉声道:“为人臣子,不该随意非议君王,尤其先皇已经去了,可若真是如此,他这事儿办的确实让人难以捉摸,既不满太子殿下,又为何要立太子?既立了,又为何要留下遗诏,难不成大周动荡,对他有什么好处不成?”
林丞相怎么也想不明白老皇帝的心思,鹿白倒觉得正常,毕竟以他了解的老皇帝,什么变态的事情干出来都不稀奇。
林惜道:“不管他如何想,如今这个局面,我们得想法子破局才是,假设周肃那边当真有这么一份遗诏,南宫悦然又已暗地里跟他搭上了线,手中定然也是有筹码的,一个令周肃足以心动的筹码,我总觉得,最关键的在南宫悦然这边,毕竟太子之位是先皇亲立,遗诏的真假,我们也可以做文章,并不足已将太子殿下拉下马!”
“不过南宫家一个弃子罢了,实在不成就将人关起来,再不济严加拷问,我就不信她不招!”鹿白道。
林惜摇摇头,“不成,南宫悦然虽然现在与南宫家没有联系,可她毕竟还是南宫家的人,南宫家并未将她除名,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我们要动她,南宫家不会善罢甘休的,南宫家的势力庞大,我们最好不要跟他们对上!”
“那咱们怎么办?难不成就这么眼巴巴的等着他们出招不成?”鹿白有些烦躁,他最讨厌的就是动脑子,平日他都是跟在周墨安身后,周墨安指哪儿他打哪儿,如今周墨安不在,让他自己来动脑,他只觉得头疼万分。
林惜看着鹿白,忽然莞尔,“要不太子殿下出卖个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