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芜荑和千亭齐齐像那小匣子看去,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沓厚厚的纸,竟全都是房契、地契。
墨芜荑将匣子里的东西,一张张地翻出来看。
“这是长安的房契,那是扬州府的吧?还有这个,这个是京郊的温泉庄子,还有这个山庄,也是城郊的,这还有好多铺子,啊,这么多铺子,到处都有……”千亭一边看一边惊呼,越看越兴奋:“发了发了,芜荑姐姐,咱们发了!”
看到最后,是谢珩亲自写的信。
“辞职不才,竟惹了江宁郡君生气,特奉上所有身家,指望郡君息怒,宽恕则个。”
“他居然这么有钱!”千亭哼哼了两声,将那些房契、地契反反复复地看了一遍又一遍,脸上的喜意怎么都遮不住,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银子在朝她招手。
“芜荑姐姐,你若是真的不想原谅他,那咱们就带着这些东西跑路吧,这些钱,够咱们花上十辈子了!”千亭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摇着墨芜荑的手臂,恨不得立马就收东西走。
墨芜荑没好气地将千亭手中的房契、地契都收起来,又重新装回匣子里,然后捏了捏千亭的脸:“怎么,你跟着我让你委屈了不曾?”
“那倒也没有,就是一直待在长安,有些腻了。”千亭手托腮,有些无聊地道。
“放心,很快咱们就不用一直待在长安了。”
那一匣子的东西,墨芜荑自然是不会收的,偏生谢珩说,要还给他得墨芜荑亲自还。
等见了面,墨芜荑没好气地将那小匣子重重地扔向谢珩,谢珩稳稳当当地接过:“你也不怕摔坏了,日后咱们都得喝西北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