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当然会有村里人来热闹热闹,直到快九点了才走。
何文君送走了村里人后才捶着肩膀回了房,看着房间里布置得尽善尽美,她嘴角洋溢着甜蜜的笑意。
婚纱相册放在床头,她一页一页地翻阅着,每翻过一页她的笑容就深一些。
黄江城这会儿进来了,揽着她的腰一同看相册,何文君娇羞地往他怀里靠,“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
黄江城脸上没有笑意,只含糊“嗯”了一声。
“我跟爸他们在楼下商量些事,你十点钟下来,先别洗澡别换衣服。”
何文君有些诧异,但也不疑有他,轻轻的应下了。
黄江城说完就下去了,何文君很听话的没有洗澡没有换衣服,一个小时后就下了楼。
何文君被楼下的场景吓住了,楼下没有开灯,原本红艳艳的装饰都被撤下了,取而代之的是白色的长条幡纸,挂的数目极多,整整三面墙。
更可怕的是,大堂中间两根长凳上赫然摆放着一口红色的棺材,还是开着棺的,底部还铺满了纸钱。
周边摆了四张方桌,点满了白色蜡烛,桌子中间是厚厚的纸钱。
原本白天喜气洋洋的大堂此刻像是一个阴森恐怖的…灵堂。
大堂静悄悄地,一个人影也没有,何文君一下子腿都软了,惊慌无措地寻找黄江城的身影。
“江城!江城!”
门外道长已经做完法事了,黄江城正低声交代着什么,听见何文君的声音后,他摆摆手示意道长退下,随即推开了大门。
何文君一见到他就觉得安心多了,一头扑进他怀里,“江城,这是怎么了?有谁去世了吗?”
黄江城不说话,眼睛瞧着那口棺材。
没听见黄江城说话,何文君会错了意,误以为是他父亲死了,她艰难地问出口,“是父亲去世了吗?”
黄江城低头看她,心头冷哼,是你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