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部倒是还想说什么,但志摩警官已经迅速地拖着人离开了。
之前跟着目暮警部处理过在寒川深流公寓里那个案子的警察,在当事人离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目暮警部,那个寒川君真的没问题吗?”
目暮警部擦了把冷汗:“这个……这个……优等生懂得多一点很正常吧……”
虽然真的很可疑,但他也不能毫无根据地就怀疑人家啊!
之前人家被陷害的那次都已经误会过了!还有那个教主死了的时候,他也忍不住怀疑过是不是寒川深流做了什么……
怎么说也是警校的学生,他这动不动就怀疑人家的思想真的很不好,所以目暮警官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了,这次也非常卖力地表现出了信任寒川深流的姿态,让寒川深流发表一下他的看法,想偷偷为自己暗地里的怀疑弥补一下。
……结果寒川深流就说了这么一串可疑的话来。
其他警察也是一样,都觉得上次怀疑过人家,结果发现是警校生,还帮大家破了案,有点不好意思,这次就表现得理智一点……
可再怎么理智,刚才那一番话下来,他们也没办法克制自己的怀疑了。
感觉那家伙真的全程代入犯人视角啊!犯人奇奇怪怪的想法他能理解不说,甚至还改进犯人的手法!要不是语气全程平静,他们都要以为那家伙在恨铁不成钢了!!!
目暮警官叹了口气,走到社长面前,为他铐上了手铐。
社长神情恍惚,似乎还沉浸在寒川深流最后的那些话中。
从他第一眼见到那位寒川深流的时候,他其实就感觉,自己恐怕要暴露了。
那双如干涸的血液般暗红色的眼眸跟他对视的瞬间,就仿佛已经将他全部看透——这个人,和他应该是同类,所以很轻易地就能明白他的所作所为。
只是很遗憾,这个同类是站在了警察的那一方,选择了揭穿他。
本来他还想负隅顽抗,可看着寒川深流面无表情地将他的脱罪手法一点点说出来,甚至开始剖析他的内心,他就觉得,没查一课待过,很清楚这次案子其实不算难办,只要之后警察多方询问一下,问到那个奢侈品店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发现漏洞了。
寒川深流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自己的手套:“而且这个人很好诈,店员只说了愉良小姐跟她讲自己找到了钥匙,并没有说他也应该知道,但他就是相信了我的话,这种脑子做不出什么完美犯罪的。”
志摩警官:“……所以你连这句都不是实话啊!”
“我审讯课有好好上过。”
“看出来了……但我觉得我们机动搜查队平常是用不上这个的……”
“这次就用上了。”
“本来不应该用得上!!!”
志摩警官觉得自己血压似乎变得有点高:“我上次就想说你了,你只是警察,给犯人教训那是法官该做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寒川深流反驳:“受害人家属也有资格给他教训。”
“那你是受害人家属吗?”志摩警官皱眉,“你该不会是那种觉得自己特别正义,觉得法律给的教训不够,所以想要替天行道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