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直没人接听，沈妄川急得团团转，“老大，接电话，快接电话啊。”
还好。
铃声响了几下后，电话就接通了。
“喂？”
沈妄川急切地说，“老大，搞错了搞错了，嫂子是生过孩子，但她生的孩子不是荣老先生的儿子。”
“什么？”
“她生的孩子是星宝。”
傅行司吸气，“你在说什么鬼话？”
“是真的。”沈妄川跺着脚，“哎呀，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反正星宝才是嫂子生的孩子，这事儿是沈小玖冲动下亲口跟我说的，肯定不会有假的。”
“……”
沈妄川以为傅行司会很激动。
但他却只在沉默半天之后，轻轻“嗯”了一声。
“老大，你有没有听清我在说什么，我说星宝是你跟嫂子的孩子，她确实是为了孩子接近你，但她是为了星宝……怪不得嫂子对星宝这么好，她是星宝的亲妈，对星宝能不好吗。”
“我听清了。”
“那老大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激动？”
“……”
电话这边。
傅行司心跳如雷。
怎么可能不激动。
沈妄川的话像一道惊雷一样在他脑袋上炸开，他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错了。
从一开始他调查的方向就错了。
是了。
陈妈是傅家的住家保姆。
慕晚晚只有长时间待在傅家，才有可能跟陈妈那么熟悉……是他的错，因为他那几年一直躺在床上，所以根本没敢把慕晚晚往自己身上联想。
怎么就那么巧。
容老先生刚好有个三岁多的私生子。
各种情况都对得上。
他直接就想岔了。
原来。
慕晚晚就是那个替他生孩子的女人。
得知这个消息，傅行司先是惊喜，可随后，他的情绪就跟着沉重了下来，他想起在龙湖别墅，慕晚晚第一次看到星宝时的激动，想到傅家公开星宝身份的那个晚宴，慕晚晚奋不顾身地跳下泳池救小丫头的画面。
慕晚晚是星宝的生母。
但依旧改变不了她是为了孩子才接近他的事实。
“老大，老大？”
“嗯。”傅行司嗓音有些暗哑，“我知道了。”
“就，就这样？”
“挂了。”
挂断电话，原本打算打车回公司的傅行司停下了脚步，他随意甩了甩手上的血迹，拨了个号码出去。
“姐，你在家吗？我现在过去一趟。”
……
医院。
沈小玖从检查室出来，就看到沈妄川像被抽了魂一样，失魂落魄地靠在墙上，她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快步冲上来，伸手就揪住了沈妄川的衣领，“你跟傅行司说了是不是？你全都跟他说了？”
“我……没有。”沈妄川撒谎。
“你放屁，你手机拿来我看看，我看你的通话记录。”她上手就要抢他手机，沈妄川牢牢护住不让她抢，“我的小祖宗，你别闹了，你肚子不疼了？”
“……”
沈小玖胳膊没沈妄川长，怎么都抢不到手机，她气到心梗，“你手机给不给我？”
“不给。”
不给就是心虚。
他一点也没把她的话放心上。
沈小玖深深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她离开的方向不是医院大门，而是妇产科的医生办公室。
“你去哪儿？”
“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