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了解的狮鹫情况大致如此了,那个混蛋很高调的,想找到它并不难,难的是如何跟上它。”,对于这位刚认识不久的猎魔人朋友,克里夫兰被对方的敬业、英俊和优秀深深‘感动’。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心理强大的肥宅并没有任何的不适感,“至于眼下,嗯哼,你还是得信我的嘛!作为一个老东西,我必须得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泡热水澡更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了。”
虽然克里夫兰表现得越来越随意了,但白更还是尽量尊重对方的身份,“那如果是暴风雨的夜里,刚淋完雨的你在热水缸中与乌云隔窗而望呢?这不是更加让人心情愉悦吗?”
“呃……话是这么说没错了,但你不愧是猎魔人啊!明明刚才我让老板娘准备热水的时候,你还像个婴儿一样在哪里歪比巴布呢!”,说到兴起时,无法使用言语表达激动的克里夫兰只能隔着木桶举杯示意。在木墙外滴滴答答的雨声中,随着啤酒的一饮而尽,一道惊雷似的激流从头到尾地贯穿了他的全身,“可现在,只是再加上一杯快乐水,人生的美好瞬间翻倍。”
确实,在克里夫兰的盛情邀请下,风餐露宿半个月的猎魔人也终于是第一次碰到了热水。此时此刻,繁忙不息的工作和片刻不停的未来也被白更暂时性地交到了庚荷西的手中,毕竟,庚荷西对他的培养肯定不光是为了报恩,否则也就没有必要特地从无数个世界里选中他这个白更了。
等等,逻辑好像出问题了,不是庚荷西选中了他,而是那个女人选择了他,庚荷西只是选择帮助那个女人实现她的心愿…所以说…快乐使人麻痹吗?
说起快乐的麻痹,那就不得不提和伊札娜有关的奇怪幻象了。明明在那个时候,当他和庚荷西在对方的精神世界中掰头时,她也出现了,可庚荷西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想到这里,白更有一个保守的推测:为了让那个女人对她的作品失望,或者是旁敲侧击地再次获得那个女人的青睐,所以庚荷西就亲手安排了伊札娜的这一手,为的就是确保白更在每个方面都能被那个女人所厌恶。
想到这里,再考虑到庚荷西身上那满满的恶趣味,白更突然有一股天花板密不透风的绝望感,虽然这只是一个概率,但是万一呢?再小的概率,它都是一种真相啊……
不清楚情况的伊札娜表示:啊切……
偷偷瞄着全场的庚荷西表示:这就是你所谓的恶趣味吗……
趁着猎魔人正靠在木桶边缘上揉眼思考,思索再三的克里夫兰还是谈起了他很在意的那个话题,“你之前投币的时候,半身人是必输的,对吧?”
经过对方的提醒,看着身为正规军的克里夫兰,白更突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准备了。于是,光着屁股泡澡的猎魔人放下了之前距离把架,而那原本正经的平淡语气也随之弯下柔和了不少,“克里夫兰是怎么看出来的?”
“克里夫兰?你为什么突然要叫我的名字啊?”,事实证明,作为一位从小肥到大的纯爱战士,克里夫兰的内心还是很细腻的。
“呀!被你发现了。”,眼见出师未捷身先死,放下酒杯的白更只能亮出被选定的鸣人般身材来转移话题,“我本来想在智商上尽量关照你的,但事实证明,傻子吧你!”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但是你围毛巾的手这么快,是在转移我的注意力吗?”,可即便猎魔人再快,克里夫兰的随意一瞥还是看到了一些他不该看到的背影。对此,他直接闭起发麻的双眼将头攒进了水中,然后起来的时候才解释补充,“不管你到底是什么,首先,你大爷讨厌男人。其次,我喜欢女人。”
“首先,我没有转移你的注意力。其次,你是变态吧!”
说到这里,光膀子的两人都有些沉默,然后在这份弥漫开来的气氛中,泡完澡的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这个临时的小隔间。
待回到杂小脏硬的木床上后,漫长的雨夜让人有些难以入眠,特别是在两个人都直面对方而躺的情况下,细窄的床间过道基本上挡不住任何有可能突袭而来的东西。终于,放开屁股的克里夫兰还是选择相信金发猎魔人的素质,“你之前不是问我怎么看出来的吗?其实我没有看到诀窍,但是我想,硬币正反不都在你手里吗?你想让谁赢,谁就能看到一种不同的开法。”
“可能是吧!但猎人中还是有高手的。在没有人知道裁判到底有没有按照规则来的基础上,谁站出来抛球谁输的可能性就越大。当然,如果不想给受害者火上浇油的话,裁判最好还是按照规则来,让他输的彻底沉默。”,说完,两人的床间又只剩下了雨水的滴答声。片刻之后,听到一些异响的猎魔人突然出声打断了想要翻身的克里夫兰,“话说你是一个收尸匠,那你每天能接到几份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