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多带一点这边时兴的款式衣服回去，就算贵也会有人买的，小姑娘永远都抗拒不了漂亮的东西。”
就像男人也很难抗拒烟酒这些东西一样。
“对，这些都是能赚钱的，相比之下，吃食反倒是赚的少了。”
徐子将看着一点就通的余酒，心里十分高兴，小知青这么喜欢挣钱，他可以多多传授她一些挣钱之道！
徐子将买了点糕点瓜子和两瓶汽水，两人一直站在手表厂的阴影里，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一边蹲点那个副主任。
两人把两斤瓜子都磕干净了，还没见到那个副主任出来，余酒秀气的打了一个哈欠。
“你还记得他的脸吗？会不会他有点变化，你认不出来了，比如秃顶，长痘，变胖？”
都已经下班了，厂门口走了一波又一波的人，还是没找到徐子将形容的那个瘦高个，眯眯眼，鹰钩鼻和塌嘴唇的李副主任。
余酒不由得怀疑他已经悄悄变样了。
“说的也是，毕竟过去一两年了，好像之前见他就有点秃顶，这次可能是头发都掉光了，那有个光头，等等，他不是，太矮了。”
徐子将说着，遗憾的收回了要踏出去的脚。胖瘦，头发多少可以变，但是身高可变不了。
“那个呢，徐子将，胳膊上别着个红袖章的那个地中海，是不是就秃顶高个，虽然胖了点，但是仔细瞅瞅，鹰钩鼻和塌嘴唇全都对上了。”
余酒忽然指了指刚走出厂门口的地中海男人，他微微有一点凸出的小腹，穿衣打扮看起来还蛮气派的，还有人在对他点头问好。
“是这个，还真是变成了地中海，更丑了。”
徐子将嫌弃道。
李主任忽然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感觉有点凉嗖嗖的，唉，就剩这么几根头发了，可得保护好！
听说南方人会做假发，做的跟真的一样，不行，有机会他得去买一顶，不能就这么禿着了！
秃头李主任忧心忡忡的想着，丝毫没有发现他路过了一个熟悉的人。
这里人还太多了，徐子将提着垃圾，示意余酒跟上，到了没人的地方再跟他说话。
两人一路尾随他走了十几分钟，眼看他要拐进小巷，这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徐子将突然快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喂，秃头。”
“你好，李副主任。”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
李主任连受惊的表情都欠奉，他怒气冲冲的转头。
“谁，谁他妈说我秃头！”
“还有，老子升官了！我现在是正主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