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目相对,每个人都有一丝尴尬和震惊。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温以以回头瞪金弓:“所以要说什么,还说不说?不说快滚。”
“说,”金弓冲依然维持着开门动作的景形友好一笑,“稍等,我跟她说一句话就走,别介意!”
景形握着门把手的手愈发用力。他看着金弓凑近温以以耳边说了些什么,而后者脸上渐渐浮现笑意。
景少爷不爽,真的很不爽。
“行了,我知道了。”
二人终于结束了咬耳朵。
景形冷眼看着金弓拿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而后自觉清理干净将杯子放回原位,冲温以以挑了挑眉代表告别,才晃悠悠离开办公室。
在男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在他无意识流露出恨不得吃了对方的敌视中,听到了一句极小声的“加油”。
待景形落座,温以以直接问道:“现在能说了吧,刚去搞什么事了?”
景形清了清嗓子,他实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毕竟讲出来多少有点中二。
看出他的不乐意,温以以笑道:“其实我都知道了。”
金弓可是专门上门来讲故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景形眉峰扬起,实在想不明白她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你怎么知道?”
“昂,刚那位来跟我说的。”
真相是,金弓从检验科走楼梯上去,才走到七楼就听到几个男生在密谋搞事。他通过女医生、关于女医生的画、姐弟等关键词,很快将男女主人公串联起来。
于是,待几位小伙子做好战略规划去战斗时,他改变计来找了温以以。
“怎么,不想让我知道?”
“嗯。”
她看着颇有点懊恼的景形,调侃道:“计划很周全呐!”
景形不自在地偏了偏头,没应声。
“你那几个朋友呢?”
“刚走了。”
温以以摇头,真是“工具人”朋友们。她顿了顿,还是开口说:“谢谢你,也替我谢谢你朋友。”
“没事,”景形应道,这些事情都是因他而起,实在不需她道谢,“那你先忙,我先走了。”
“好,路上骑车小心。”
机车轰鸣,男孩身型修长,虽然带着头盔看不清面容,但这氛围感就足以让路人为之侧目。
可谁都想不到,看着霸气冷酷的机车帅哥,掩在头盔下的面庞却布满笑意。
*
早春时节最是容易犯懒,温以以最近就总处于早上起不来的痛苦之中,踩点上班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多。
在景形第无数次看到风风火火跑上八楼的温以以时,他终于没忍住提出最近接她上班。
起初温以以拒绝了,但耐不住迟到的次数越来越多和景形的持之以恒。毕竟她开车过来得停车,还得多走两层楼梯。
刑越林这一期化疗刚结束出院,景形每次将她送到外科楼下目送她进电梯间才离开。就这么一来二去,便被医院的有心人看到了。
这日温以以照常抱着头盔进了电梯,缩在了最角落。到了三楼,胸外的两个实习医生走了进来,对温以以的存在丝毫没有察觉。
“哎,你说女王真的和那个帅哥,嗯嗯嗯了?”
“我觉得是。”
“我咋听说,是帅哥对她发起穷追猛打,还画了有关她的画示爱呢?”
“那估计就追上了呗,要不人为什么天天送女王来上班。”
“是吗我觉得那个病人家属确实帅,但和女王不搭呀。”
“怎么不搭?我还觉得挺般配的,男帅女美好吧。”
“但女王得比他大不少吧?这有代沟呀!”
温以以就这么一路吃着自己的瓜到了八楼。她贴心地等两位小医生拐进走廊,在电梯即将关闭的最后一秒按了开门键,这才拨开人群重获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