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弓自觉将此事瞒下,没告诉温以以,但对她感情状态的关注度直线上升。
在他第无数次旁敲侧击问是否有新情况时,温以以实在受不了了:“你最近为什么总关心我的感情状态?你要给我介绍?”
“这不是好奇嘛。”金弓咂咂嘴,“我说你真不想结婚?”
“我跟谁结?一个人结?”
“那你前任想结,你咋不结呢?”
温以以终于放下手头的活,无奈地解释:“他的工作朝九晚五,人生规划是结婚生俩娃,节假日周末要去旅行,逢年过节一定要串门走亲戚,我怎么跟人结?”
金弓失笑:“行行,懂!”
“你呢?你也单了挺久,怎么没动静?”
“没人看得上呗,哪像你,前有初恋后有那谁。”
“没谁,”温以以没好气,“没事赶紧走人,我一会还有手术呢。”
金弓咂咂嘴,寻摸景形好像还真没动静,莫非他成功劝退了?也不知道是好事坏事。
“咳,我有个发小,你考虑不?”金弓试探着说,“搞科研的,在研究所工作。人好品质佳,五官周正无不良癖好,跟你年龄相当门当户对。如何?”
“行啊,认识认识不也挺好。”温以以一口答应。
金弓瞪大眼睛,以前好说歹说不同意,现在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但没关系,愿意就行:“说定了不许反悔!他下周回来,下周六晚上腾出时间我安排!”
“既然您安排好了,不如——”
“明白明白,我滚了!”
金弓走后,温以以笑容渐敛。既然决定了,实在不该再犹豫挣扎,可她总想到那天景形弯腰和她平视时眼中的坚定,想到面对明晃晃的刀尖时横在她面前的背影。
她揉揉眉心,克制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
和金弓约在下周末,这周末倒是非常空闲。春暖花开,顾念念带着学生去春游,也没有时间。百无聊赖的温以以突发奇想,独自去了环城公园溜达。
温大医生的日常就是有工作无生活,上次来环城公园不知道是四年还是五年前。
走过徐徐的微风和初绿的草坪,她选了个在树下的长椅盘腿坐下,开始吃打包的汉堡王。就这样边吃边看河边人来人往,倒是格外悠闲。
待她干掉一整个汉堡、一份薯条和两只鸡腿后,便到了她最爱的饭后冰激凌时间。
此时,沿着河边走来的一队背着画板的年轻人吸引了温以以的注意。自从认识景形后,她对美术生的关注度直线上升。
几个年轻人商议后确定了写生的地点,便四散开来开始干活,支画架的支画架,掏背包的掏背包,好不热闹。
温以以顺着他们的朝向望去,只见河面波光粼粼,城墙在阳光下蔚然而立,景色确实不错。因为她着实好奇专业选手们能画出何等效果,便打消了起身的念头,继续黏在板凳上看了起来。
直到一位寸头男生出现前,画面是一派祥和。
景形中午睡过了,就没跟着大部队一起坐地铁,而是骑摩托赶了过来。最近他一直在反复回忆那晚温以以的话,思考金弓提出的问题,心情和状态都不甚美好。
和众人打过招呼后,便独自选择了一个偏远的角落席地而坐,位置恰恰在温以以前方四十五度角外十几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