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没喝多,放心。”其实是假话,虽然景形酒量不错没到喝醉的程度,但这会也是有些飘飘然,语调也和平时有些不同。
“没喝醉我信,没喝多我不信!”温以以拽着他进来,又按在沙发上,“你给我好好待在这,这样回我怎么放心?”
“真的没事——”
“你要坚持回,就让我开车送你,不然就乖乖住下。”温以以格外坚持,“我不会对你动手动脚的,你到底在怕什么!”
景形抬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真是什么都敢说,是我怕自己忍不住动手动脚。”
温以以嘟囔道:“我又不怕!反正你今天不能走。”
景形还想开口劝说,却被一个吻堵了回去。温以以故意撩拨他,不断加重这个吻,手上的动作也逐渐放肆。
景形哭笑不得,拦住她的手道:“刚不是说不动手动脚?”
温以以忽然有些挫败,喜欢的男孩总是能清醒地抽身,简直是对她自身魅力的质疑。她直起身,默默看了他半晌,终于点了头:“行,你回去吧。”
景形只是开玩笑,看她情绪忽然低落下去,才察觉自己说错了话。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不高兴?”
温以以活动了下颈椎,稍微坐远了一些。她将茶几上散乱的文献资料整理一番,放回一旁的书架上,这才缓缓开口。
“两方面。一方面是你总是和我很见外,总想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却不给我一丝一毫照顾你的机会。另一方面,你可能会觉得我很随便,但恋爱从不是柏拉图,这件事是爱情里的必需品。对不起,本来不该这么直接”
景形起身,蹲在她面前握了她的手。听她这么说,景形才明白她突如其来的情绪为何缘由。原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却只有女孩默默努力还得不到回应,甚至自己连在她沙发上睡一晚都不肯,这样的态度过于伤人。
“以以,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来没这么觉得过。我我妈独自拉扯我长大有多么辛苦我亲眼目睹,她就是因为意外怀孕又舍不得打掉才留下了我这个拖油瓶,之后一辈子都没再结婚。所以,我从小就下定决心,如果没有能力对所有可能的结果负责那就不要开始是我的问题,你不要多想,好吗?”
“你看,你总是想让自己对所有事情负责,”温以以自嘲地笑了笑,“却从没想过我也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没想过我也要对这份感情负责。”
景形忽然说不出话。原生家庭永远是一个人逃不掉的束缚,刑越林的毫无担当成为他这辈子最恨的行为,可越是不想成为一个极端,越是容易走上另一个极端,将外界所有的重量都放在自己的肩上。
这些话景形说不出口,可温以以都明白。所以她用力回握,慢慢地说:“景形,感情是要两个人共同努力,所有问题都要一起承担,单方面的付出永远无法维持平衡。”
景形重重地点点头:“我知道我会努力改的,对不起。”
温以以看着这样的他,止不住的心疼。她弯腰环住男孩的脖子:“不用道歉,因为我喜欢你,什么样我都喜欢。所以,今天留下好吗,别让我担心。”
回复她的是更加用力的回报,和一声低沉的“好。”
温以以翻箱倒柜,还是没找到景形能穿的衣服,毕竟她家从不会有异性留宿。
景形看着温以以面对衣柜扶额的背影,不由嘴角上扬。找不到才是好事,他环住温以以的腰,道:“别找了,我在沙发上凑活一晚就行。”
温以以摇头道:“不行,沙发我睡还差不多,你躺着太憋屈了你脱了衣服睡就行,没事。”
景形被这过于豪迈的虎狼之词震了半晌,才哭笑不得地揉揉她的头发:“真是没你不敢说的话,我去洗个澡,你先休息。”
等景形发出来时,温以以已经进入了迷迷糊糊的浅睡眠状态。他见她留了一个枕头和一半的被子,心里一暖。可没有睡衣,他实在不想穿着外裤弄脏她的床单被褥。于是,他悄悄在她发心留了个吻,便要起身去沙发。
温以以忽然伸出手,拦住了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