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初歇之时,温以以在景形怀中拱了又拱,终于找到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准备进入梦乡。突然,景形翻身侧躺,把下巴搭在温以以发心,闷闷地问道:“发挥不好,再来一次,可以吗?”
温以以不由勾起唇角。此时的景形就像一条耷拉着尾巴的大狼狗,急需安慰。她就着枕在他肩膀上的姿势扬起头道:“虽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但是——”
温以以微微用力,跨坐在景形身上,弯腰便吻了上去。她用行为说可以,景形怎么会不明白。
时钟一分一秒地走过,结束时温以以已经累得一根指头都不想动,光速坠入梦乡,景形却愈发清醒。他起身收拾好卧室的一片狼藉,又去将一口未动的蛋糕放进冰箱冷藏,最后拿着画簿和笔倚着床头坐下。
卧室的夜灯始终未关,淡黄色的灯光洒落,让沉睡的女孩更显慵懒。景形就这么看着,画着,直到温以以翻身时摸了个空,睁开了一只眼睛。
她嗓音沙哑,还带着困倦,轻声道:“怎么不睡”
“就睡,”景形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此刻面带笑意,他将画簿放在床头柜上,翻身上床将温以以捞进怀中,“明天要早起吗?”
她单手环过景形的腰,又将脸埋在他胸口,低声答道,“我调过班了,给你过生日”
景形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任何语言都是苍白。许久,他说了声谢谢,却没得到温以以的回应。低头一看,是她恬静的睡颜。
他没忍住,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还是说了一声晚安。
虽然是景形的生日,但做饭的重任突然由寿星本人承担。两人就这么黏黏腻腻在家待了一天,到了傍晚时分景形才离开,回到画室继续加班加点。
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二人更加如胶似漆,景形也不再那么见外,如果温以以提出留宿他不会再推脱,但依然坚持不用钥匙开门。
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胸外的主任正式退下来,温以以则接手副主任的职位,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工作一忙,小情侣见面的时间就少了许多,维系感情全靠景形抽空来医院探望。
周六一大早,景形就电话联系温以以,告诉她自己要和朋友出门,晚点来医院接她回家,温以以欣然接受。
和主任开完会已经是十一点多,正当饥肠辘辘的温副主任犹豫去趟食堂还是点个外卖时,就见小高远远跑来。
“温医生!急诊!”
温以以拔腿就跑,小高紧随其后。进了电梯才来得及问:“什么情况!”
“一男一女骑摩托出了车祸,被大车撞了。现场非常惨烈,都上热搜了,你看!”
照片上,一辆摩托车已经被撞得面目全非。温以以只看了一眼,那一眼便让她全身血液凝固。
这一瞬间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全凭本能掏出手机,拨通了最近的联系人。
“嘟——嘟——”
漫长的等待,等来的只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那张照片一角,是被撞碎的摩托铁片,是在她生日时亲眼见景形用颜料写上去的“以”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