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形将人揉进怀里,左手一下下地抚着温以以的后背,不断低语:“我回来了,不害怕了”
在黑暗中,景形的眼神并不如手上的动作和声音一样温柔,而是充满阴翳。
从温以以呼吸急促不断呓语时,景形就发现了她在做噩梦。害怕直接将人抱起来吓到她,只能轻声呼喊她的名字。
而在她惊醒后,景形最开始抱她时她的抗拒和惊恐,也证实了关于噩梦的猜测。
温以以是一个非常坚强的女孩子,景形比谁都清楚。所以当这样的女孩哭着在电话里问他能不能回来,当这样的女孩因为一个梦露出极为明显的惊惧,景形对于伤害她的匪徒生出一股直冲天灵盖的报复欲。
“没事了,你很安全我以后一直陪着你”景形低低地说,生怕声音大一点会吓到怀里惊魂未定的女孩。
“景形?”温以以的嗓音还在发颤。
“恩。”景形直起身,替她梳理散乱的发丝,“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温以以摇头。
景形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道:“两点多了,要不要去床上睡?我抱你过去。”
两点。
景形见她不说话,准备去厨房给她倒杯水。然而,才刚起身,温以以就立刻抓住他的手腕。
景形停住了脚步,只见温以以缓缓地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神中满是迷惘和无助,“别走”
“我不走,别怕。”景形不知道自己这一秒是何感受,只觉得全宇宙的重心都浓缩在了温以以的眼中,眼前之人就是他的全部。
温以以看着朝思暮想的男孩轻轻蹲在自己的面前仰视自己,眼中闪烁着浓浓的保护欲和爱意。
景形握着她的手低头轻吻,垂着头道:“博士课程都结束了,我申请了剩下一年异地完成学业。导师校方那边都没问题,下学期期中期末去弗洛伦萨一趟就好,所以我不走了。”
温以以直愣愣地看着他,一时无法消化话中的信息。
“以后,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手术晚了我来接你,一个人在家害怕有我陪着你”景形低低地笑了,“还请温医生不要嫌弃。”
景形原意是想逗她开心,没想到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了自己的手背。
“怎么了?”景形急忙起身,坐在她身边为她擦眼泪。
温以以摇头,哽咽着说:“没事,就是太想你了”
真的太想太想了。
景形微微一笑:“以后,除非学校有事情非得我去,其他时间我都在。”
“真的不会耽误吗?”温以以担忧道,“你是不是因为这个事情,才选
抵达日出观景台时,已是凌晨五点左右,天空泛着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