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对桑矜来说,顾决说什么都无所谓,反正她在心里都会当狗屎。
为了报复他,她什么都愿做。
她便像只水蛇那般从顾决身后来到身前,个头虽矮,但魅惑不能少。
她努了红唇道:“也不知是谁,便喜欢我的轻浮放荡。”
顾决倏地狠狠握住她腕子。
冷眸垂下,男人头次表现厌恶神色:“滚开。”
“兄长这是穿上衣服便不认人?那么凶做什么?”
“桑矜,到阆州前你别找事,让梅酿看到,我是不会护你。”
男人冰冷说道,拂脏污般将她推开。理好衣身,往林外走。
狗男人变脸变的快。
桑矜想起梦中她跪在雨中求他留下,即使身怀有孕却被他一脚踹开,便对顾决的恨意更深了许多。
梦中那个她温柔贤淑,待他一心一意,可到头来的结果是什么?被他伤的彻底。
梦里的自己眼泪都流干了。
桑矜冷冷望着顾决身影,若有所思地将头撇向地上坚硬的石头。
两个时辰后,去往阆州的船只来了。
桑矜走在最后,腿一瘸一拐的,好像受了伤。
等上船后,梅酿看见她不禁问:“桑姑娘怎么了?”
“嫂嫂……”桑矜像只受委屈的小动物扑到梅酿怀里,“刚刚去密林,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崴了脚。”
梅酿:“严重吗?”
“这里都肿了。”
桑矜故意扬声,这个声音足够让站在船尾的顾决听见。
梅酿:“来,你进来我瞧瞧,正好让溪翠给你上药。”
“不行,我的脚丑,不敢让嫂嫂看。”
梅酿笑:“怕什么,都是女子。”
她随梅酿去了船舱,而她的声音还似回荡在空中。
顾决长身玉立,听刚才桑矜说她的脚丑,便想起他与她亲昵时,女子举着那一只玉足勾动他衣带的画面。
脚趾圆润饱满,脚背白皙如雪,足弓的恰到好处,那样一双脚,漂亮如她这个人一样。
顾决点漆的眸幽幽发了深。
夜深。
桑矜在床上睡的正熟。
倏地门有了动静,闪进一个人影。男人借着夜色的幽深未点灯,便似鬼魂般坐在她床边。
桑矜被吓醒,差点叫出声。
顾决先捂了她的嘴。
男人气息凛冽袭来,他的手骨几乎掐碎她下颔:“别吵。”
“兄长……”
桑矜小猫样叫了一声。
顾决放开她,俾睨地看着:“玩花样?白日梅酿明知道我去过那片林丛,你却在她面前说你也去了?”
“兄长,我根本没想那么多,我是真的扭到脚。”
女子泫然欲泣的双眼在夜中发光,顾决看了一瞬道:“哦?伤口在哪里?撩开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