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梨花压海棠。
顾决神情餍足的从房中出来时,桑矜只觉浑身从头到脚的疼。
狗男人不知轻重,他根本不会管她的好坏,凛身去了总司府前面。
顾决刚到任阆州,有很多事要让身边官员配合。那龙虎山匪贼的事也要处理。
过了很久,桑矜才爬起来,声音哑涩地与外面喊:“我要吃饭。”
她真的好饿好饿。
顾决只顾自己舒服,根本不会想到她。她甚至可以肯定,就算今天她重病在床,顾决也会让她自生自灭。
桑矜只能自己管自己。
不多时,下人端了饭菜进来,桑矜往桌前一坐,讨好地看府中奴婢说:“姐姐,你能借我用个针线吗,我的衣服脱丝了,需要缝上。”
那奴婢也看出来,桑矜根本不像金枝玉叶的小姐。她身边连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而顾大人虽然过来看她,却也对她不闻不问。
婢子冷道:“有是有,不过姑娘您得给点好处。”
婢子临时敲诈,嘴脸落在桑矜眼中,她笑了:“什么好处?”
“奴婢瞧姑娘您身上这个东西挺好。”
那婢子抬手一指,指到她鬓发间的一颗海珠发饰。
那是桑矜死去的母亲留给她的。
尽管不算太值钱,却也是她母亲的遗物。她摸到,想也未想取下。
“姐姐喜欢,拿去是了。”
桑矜太配合,那婢子瞬间绽开笑容,“好嘞,姑娘还要什么尽管吩咐。”
婢子走了。
然桑矜却望着婢子背影眼光发冷。
她想要针线不是为了缝衣服,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做接下来的事。
桑矜吃饱喝足,起身出去。
她一个人在总司府内逛,表现的情绪比之前好了许多。她温婉地在厨房鼓捣许久,将自己亲手做的东西端到总司府前堂。
此时顾决正与几个官员在商议正事。
她突然跑来,惹顾决眉心深拧,很不高兴。其他官员看了,不好说什么。
她端了自己泡好的花茶与亲自做的糕点,往每人面前放了一盘,“兄长操劳,各位大人也辛苦,我便备了点吃食,各位慢用。”
她乖巧懂事,呈完食物往顾决身边一站,低头不语。
谈论暂停,所有人饮茶吃糕点。
谁知,没过多久一人‘哎呦’一声,引起其他人注意。
那人竟然从糕点里吃出一根针来,幸好他咬的小口,只被针扎了嘴巴。
里面破了,渗出血来。
顾决冷冷抬头,看向桑矜。
她顿时慌了,喊道:“这位大人,是我手艺不佳!得罪了你,不过我从没往里面放这些东西,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一个柔弱女子,被吓的脸蛋发白,怎么瞧也不应是她做的。
那人看顾决面子道:“桑姑娘…不怪你,大概是不小心落在里面吧。”
“不小心?”顾决开口了。
男人冷睨桑矜,“你与我说说,怎么不小心把绣花用的针落在面里?”
“兄长!”
她猛然跪下。
辩解道:“我是真的不知!我…我今日都在小厨房待着,这些糕点都是我亲手做的,我怎会刻意害人?”
“那针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