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缠绕,她舔了舔了唇瓣的水。
她平时很少带妆,浓丽的眉眼都是天生的。被水一泡,更添清纯。
桑矜梗了脖子问:“兄长想要做什么?”
“你说呢?”
男人放肆欣赏她,两人肌肤相贴也不是第一次。早都熟稔。
桑矜大胆勾了他脖子,故意挺了胸脯:“兄长一边说着不让我靠近,一边又总是那种眼神看我,刚才在菜地,你在想什么?”
“真是,人家只是露个后脖,你就这样把持不住。”
顾决冷笑:“桑矜,你算什么,太高看自己。”
“把持不住?我若不想,你再缠着也没用。”
“那兄长现在想不想?”
她的手指触碰到顾决胳膊上的水珠,调皮的击破,她半抬眼,用余光看他。
下一瞬脸被抬起,被凶狠的吻了。
桑矜双肩紧张的耸起,身体与浴桶严丝合缝。男人待她多数都是残虐,绝不会管她喜不喜欢。
桑矜喊了一声:“嘴破了,该让嫂嫂起疑……”
“你也会怕?”
顾决奚落的说她,“你恨不得在她面前炫耀不是吗?”
顾决心思缜密,她也瞒不过他。桑矜也没想装,顺应地说:“是呢,我还想嫁兄长为妾呢。”
“这就是你的目的?”
男人放开她,“做这么多就是为了嫁我?”
“我出身不好,正室也不敢肖想,只想日夜陪在兄长身边,做个予你取夺的妾室。”
“桑矜,不切实际的事情不要想,我侯府是不会接受你这般的女人。”
“妾?便是当我的外室我还要考虑。”
男人的话直戳她的心。
想到梦里他的绝情,果然啊,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没将她当回事。梦中她还为他做了那么那么多的事,多的最后甚至帮他入主东宫。
可笑。
她眨着明媚地眼睛看他,讨好地说:“好嘛,不当就不当,能和兄长这样也不错,暗中偷欢,只要兄长高兴。”
她说完将身奉献给他。
这边梅酿等顾决回来,她刚才让丫鬟为她擦了身,熏了香,换好薄纱的衣裙,心想今晚一定要同顾决往前迈一步。
到了阆州后她好几次想开口与顾决说圆房的事,可当看到他为了她弟弟的案子而疲惫时,她便放下想法。
她得矜持,不能表现太过想。
梅酿来襄阳侯府前,家中母亲找了提点闺房的嬷嬷与她讲过夫妻之道。嬷嬷说的直白,弄的她脸如火烧,最后嬷嬷问她懂了吗,她只能僵硬点头。
可是她都入了侯府好几日,顾决仍未与她圆房。
便连肌肤之亲都很少。
梅酿问过身边婢子,问她是不是她做的不够好。小婢子只红着脸说,她家世子向来如此,大概天生冷感吧。
梅酿便也释怀,心想顾决这般受世家礼制熏陶的君子,骨子里应该十分骄矜。
可是…
梅酿想的出神,她看旁边燃的香尽了。
“夫君还在里面泡吗?”她问婢女,婢女点头。
梅酿怕顾决在里面待了时间长不好,便携着婢子说:“随我去看看。”
主仆俩很快出了寝房。
然而事实的残酷却是让梅酿再也撑不住。她记得在未到阆州前,顾决便在书房宠幸了一名婢子,而今,又让她听到那个声音。
她倏然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