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转情,顾决冷然看着。
桑矜如今的模样真像个卑贱的婢子,试图爬上主家床而使劲手段。她在做这事时眉头是颦起的,仿佛受了天大委屈。
顾决在她要继续下步动作时拦了她。
不知怎么,忽的就没了兴趣。
男人猛然站起,无情的将她推开,嫌恶地说:“腻了。”
桑矜跪在地上看他。
顾决向来阴晴不定,她都习惯了,便扬身问:“兄长要离开?”
“如你所愿,我暂时不会碰梅酿。”顾决答道,从她房中消失。
随后桑矜舒了口气。
片刻,她红着眼尾看自己这身上弥漫的伤痕,都是这狗男人做的,新的旧的,将她折磨的像个破布娃娃。
她来到梳洗处,把全身衣物褪去,拿了擦身的布子在自己身上擦着。
她嫌自己太脏。
被他碰过的每一处都脏,桑矜很想清洗干净,否则她今晚连睡觉都睡不着。
然而,更绝的是她的房门外面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是顾决派来的属下——
桑矜擦拭干净身子,去开门。
那人将一瓶药递给她,“世子说这瓶里是绝孕药,让你吃了。”
桑矜怔了怔。
那人又道:“世子还等着属下回去回话。”
“什么是绝孕药?”她抬头问,那属下答:“世子怕麻烦,姑娘您又对他如此心怀不轨,世子不想每次事后都看着你喝药,故而直接寻了个简单的。”
“姑娘只要吃一颗便够半年的事,再不会怀孕。”
桑矜震惊了。
她知道顾决狠,只是梦中的情景重复上演时还是让她动容。
是顾决能干出的事。
她接过药,唇边苦涩:“便连抄近路的资格都给我堵上,我还的确想过以子要挟。”
“姑娘,你既然要跟世子,就要摆正自己的身份,不要痴心妄想。”
桑矜一口吞了那药。
将药瓶还给那属下:“回去复命去吧。”
属下转身消失于夜色,而她却因药丸太苦太涩反身呕吐。
心中恨意又增了几分。
翌日,桑矜卧床不起。
佩儿将饭菜端来,看她慵慵懒懒地歪身在床里,问:“姑娘病了?”
“胃难受。”
桑矜自昨夜吃了那个绝孕药便被副作用困扰。可见这药里用了什么虎狼猛药,绝对伤身。
她疼了大半宿,不仅如此,还对气味敏感了很多。
佩儿端来的饭菜中有猪肉,桑矜就如害喜一般刚闻到便扭头去吐。
折磨的她够呛。
佩儿担忧:“姑娘这样,奴婢去禀夫人,请个大夫给您瞧吧。”
“也好,你去嫂嫂房中走一趟。”
她本就什么都吃,又吐了不止一次,身体里早没什么可吐的东西,干呕的嗓子疼,将她折磨的眼睛通红。
片刻后,梅酿闻讯过来。
领个大夫过来,梅酿知她身骨弱,担忧地问:“这是又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