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短暂的沉默,桑矜因为他这句话红了眼。
“既然兄长不信我,那我便以身明志。”
桑矜似被刺激到,从头上拔下簪子,毫不犹豫地向自己脖间刺去——
顾决眼疾手快,举手拦住了她。
桑矜抬眼:“兄长真是太抬举我了,这样的事如果真是我做的,我图什么,只是为了不和闻大哥成婚?那嬷嬷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这样对她?”
她一边觉得委屈,一边低头自怜:“最伤人的话还是兄长从不信我……”
她的楚楚可怜,引起顾决面色凝重。
她手拿的尖细簪子,使劲朝自己脖间的细肉去碰,光这份用力的劲也能表明她的心思。
顾决缴了她的簪子,扔到地上。
拽着她往书案后带。
猛地一甩,桑矜背部撞在椅背上,顾决欺身而来,不容抗拒地再次挑起她的下颔。
迫使她对视自己。
“桑矜,记住了,不要在我眼前耍花样。若是被我知道近来发生的事都与你有关,我不会手下留情。”
顾决几乎决绝的说:“想在我身边可以,但我不需要心思歹毒有心机的女人。”
桑矜被他吓的脸色还泛着白,双唇颤抖,几乎不知要说什么。
“兄长为何不信我?我什么样的人兄长难道还看不清?如果非要说有心机,那便是我想正大光明在你身边……”
她垂下眼,满脸的忧伤。
顾决看到这儿手劲变得松卸了些,由掐改抚摸。
指腹在她脸上摩挲,转瞬带到脖颈。
解开她脖间的扣子。
桑矜怯懦地坐在椅上没有一丝反抗,她漂亮的小脸被泪痕铺满,等着男人去哄。
顾决倏地恩赐般单手将她拉到怀中,声音放柔:“再哭,便要成花猫了。”
“兄长……”
她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很不真实。
两个拥抱的人各怀心思,谁也不愿打破沉默。
*
桑矜被顾决一顿讯问,终于从书房走出。
她出来时顾决身边那个侍卫站在外面,如松柏一般。
桑矜吸了吸鼻子,糯糯地问:“林大哥没来吗?”
属下:“他被世子派回上京了。”
桑矜哦了声。
心中又不知在琢磨什么。
回了扶柳庭,她便命佩儿将门窗都关死,好似一瞬之间她开始躲避什么。
有个疑问让她挺不解,顾决为何对她敌意这么大。
她自问她自入侯府后便装柔弱装小可怜,从没做过任何让顾决感到反感的事。
在侯府时,谁都可以欺负她,平日里三姨娘对她不好,吃不上饭是常有的事。
而三姨娘那个女儿,也经常拿她与野狗相比,说她如果不是老侯爷恩赐,她现在恐怕要卖身去勾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