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在她后颈停留,顾决睁了眼缓缓说:“你嫂嫂走了,今晚便来我房中。”
桑矜面色波澜地点了头。
仿佛开启了不该打开的盒子,梅酿不在,整个府都是他与她的。
桑矜遵照顾决吩咐将自己沐浴更衣,悄身来到顾决的房中。
这是顾决的房,也是梅酿的。
桑矜一入内便见顾决坐在梅酿的床上望自己。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缓缓走上去。
男人似乎都喜欢这些特定的事情。
比如在本该他与梅酿的床上,吻着桑矜。
旖旎的情绪上涨,她睁着漂亮的双眼看他,顾决看她满脸的娇意,低笑出声。
“害羞?桑矜,这可不像你。”
“我…兄长,我心跳的好快。”她浑身肌肉紧绷,“我只觉自己在梦里。”
顾决嗤笑,似对她这晚的状态很感兴趣:“以前想过吗?”
“想过。”
“那还紧张什么。”
“可这是第一次躺。”
桑矜难掩眉眼的惊喜,“嫂嫂被子,枕头,还带她的味道。”
“如果我一不小心,将发丝落在这里……”
她的话也勾了顾决的心思,男人道:“不过是等她回来看到。”
“那样我就完了,兄长,我要怎么面对嫂嫂?”
“桑矜,你也会怕?”顾决又问,更贴近她,额头与她相抵,气息都浮在她脸上。
顾决哑声道:“与其怕这些,不如担忧你接下来的处境,桑矜……”
他贴了她耳边,说出另两个字。
桑矜浑身一颤,便闭了眼。
第二日清晨,她如这房中的女主人一样坐在镜前梳妆。
梅酿的胭脂水粉都被她摆出来,她从未打算遮掩她来过的痕迹,用指尖轻挖,弄了些涂在脸上。
她在梅酿心中种的刺越来越深,才够让她发疯的厉害。
透过铜镜看向身后床上的男人。
顾决还没起,但昨晚的一切真实又诱惑。
梅酿,你自己始终得不到的男人被她轻而易举得到,甚至还要这样羞辱你,这种事如果她不知道就太可惜。
桑矜知道梅酿留了个耳目在府里。
她看见了,在梅酿走的时候,她与那个婢子附耳说了什么——
回到扶柳庭,她让那绣娘帮她做件事,她将顾决一件换下的长衫给她,和那绣娘说,嫂嫂不在,她正好看见兄长衣上抽丝,便想让她帮忙补一下。
绣娘答应。
桑矜和她讲,如果找不到合适的绣线可以去梅酿房中找找,那里应该有。
绣娘还有些为难,毕竟之前梅酿不待见她。
桑矜道:“那我让佩儿陪你。”
绣娘这才答应。
随后,佩儿和那绣娘来到梅酿房中。里面已空无一人,绣娘在里面翻找半天果然找到和顾决衣上相匹配的绣线。
“佩儿姐姐,我们走吧。”绣娘道。
两人出院子,却不知暗中早有人盯上两人。那是梅酿留下的丫鬟,专替她看府中的事。
这么巧,就让她抓个正着。
那婢子看到绣娘手中还拿着顾决的衣服,婢子咬牙记住,气的已马上要将这些事都报给梅酿。
果然是个狐媚,夫人说的没错,她一走,这狐媚就开始行动,这么明目张胆将主意打在世子身上。
婢子转身入梅酿房中,想看看她都动了什么。
便让她发现已被人动过的胭脂水粉,一打开盒盖,里面的水粉还被人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