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矜:“没事的,我不急,”
她以扇掩嘴,笑着看他。
两人房中气氛升温,而另一边,刚到午时,梅酿便拎着食盒过来。
一入府衙,她便看见顾决。
男人正垂案翻看卷宗,梅酿把食盒往旁一放,喊了声夫君。
顾决从案宗后抬头。
梅酿将食盒从上打开,先递了冰帕过去,让他擦手擦脸,清醒一番。
这才把她带来的饭食摆在桌上。
顾决从公案走出,掀袍往椅上一坐,问:“午时的饭你们都在府里吃过了?”
梅酿摇头:“今儿就我一人在府里用膳,我没什么胃口便直接过来,并未用过。”
顾决一听,皱起眉头:“怎么就你一人?”
梅酿忽地噗嗤一笑。
她在顾决对面坐下,“桑姑娘起了后便出府去了,听说是那位温家公子约她去城中画坊,要为她画像。”
“夫君,我瞧桑姑娘对这位温家公子很上心,你说如果两人真的两情相悦,要不要为两人说个媒?有三姨娘这层关系,却是亲上加亲。”
顾决不经意皱了眉头。
“她就是个没定性的,之前还和那个姓闻的进士,对温家?你不用管她。”
顾决口中对桑矜打压,梅酿听在耳中,没反驳。
揪了揪手中帕子:“可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总是和男子出去,时间长了也不好,不如趁早定下。”
“行了,不要再提她的事。”
顾决变了脸,不太想听。
他本就性冷,对桑矜更是一副毫无耐心的样子,让梅酿多少有些放心。
只要他永远不知昨夜的事,她就能安枕无忧。
梅酿和顾决在府衙待了一炷香之久,顾决用完膳还带她去了府衙后面他平时休息的房间,揽着她腰,在软榻上躺了躺。
梅酿本想和他再亲昵些,但顾决好似很乏累,握住她想乱动的手说:“好好睡觉。”
梅酿走时,午时最毒的太阳已下去半晌。
顾决将府衙中人叫来。
说了意思,顷刻便有几人带着公刀出去。
画水居外,响起了一阵嘈杂。
是官府的人来了,领头的那人说例行检查,顷刻让画水居老板有些怔忪。
画水居自开这些年,还从没官府人上门查过。可这几位官爷一来就气势汹汹地,说接到线报,这里面有不良行为发生。
桑矜还坐在房中任温令画自己,坐的久了,便有些困顿,一连打了好几个瞌睡。
嘭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将她吓醒,震惊地看进来的人,是几个穿官服的衙役,凶恶的扫了扫屋里的两人,看到桑矜,好似确认一般。
衙役喊:“你们是什么关系?”这话问的突然,吓到温令,男子放下画笔磕巴:“我和她…我们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却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在画这些不堪入目的画?走!就是你,诱拐良家女子!”
几个衙役蛮不讲理,当即便扭压了温令,看都不看桑矜,没收了温令铺在桌上的画。
桑矜怔在原地,对此时做的一切很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