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桑矜早早便被喂了绝孕药,还真挺危险。
他小心谨慎不会在这里过夜,从不留恋,向来睡完她便穿衣走人。
暗中望着他穿衣服的背影,桑矜幽幽地道:“昨儿我那个小婢说府外总是见到有人在附近转,弄的我心里很不安,您说,会不会是那个人。”
顾决停了动作,“谁?”
“就是…方府的那位。”
桑矜提起方远,倒提醒了顾决。男人暗中沉思几许,回头认真看她。
桑矜的怕,不是装的。
她怯怯揪住他衣角:“不若,你多派些人给我?”
“不用。”男人拒绝,“这事我会查清。”安抚了她:“你该做什么便做什么,不会有人伤害你。”
有了他的承诺,她才松口气。
然眼角流转的媚色,越发显了。
看来,暂时顾决不会怀疑她和林寒的关系,她今晚说的话,他信了。
顾决走后,桑矜也不在睡,早早起床在房中做事情。
丰草堂要重新开张,在这之前她已做好铺垫,相信这几日就有效果。
她在纸上写写画画,打算重新为丰草堂换个牌匾。
而这边,直到顾决回去,那名同他长相身形都很像的暗卫才从房中走出。
暗卫面色深谙,可见药性还未消。
顾决扫了眼他,问:“夫人有怀疑过?”
暗卫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夫人她…一直将属下当成世子您,且,喊了世子您好多次。”
顾决听到这儿冷然地笑。
“好,下去吧。”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他望屋内的眼色更深沉。
“世子,您让属下查的药香查到成分了。”温竹见他回了,忙说道,“这香里只有少量的助情药粉,更多的是麝香、红花等不孕药材。”
听到这儿,顾决来了兴趣。
他只觉自己听错。
温竹道:“是这些,属下拿着香灰找大夫看过。”
“有趣。”
顾决忽地说,面容笑了:“如此成分的东西她也会用,是不知情还是…她为了我而不要身体?”
“不孕?身为侯府正室会让自己不孕?”顾决心中疑惑起。
男人狭长的凤眸眯了眯,随后喃喃道:“莫非,这世上有比我还要憎恶她的人?”
顾决不动声色,走入房中。
装作同梅酿欢好的模样,解了衣衫,躺了下去。
又一日,桑矜命丫鬟去温府送了封信。
不是给温令,而是给他那个新来的堂姐。
她在信上写了她是顾决的妹妹,听兄长提起过她,便想同她交好。
桑矜写了她住的地方,可以随时来找她。
信送后,丫头回来说,“姑娘,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又来了,要奴婢去赶他走吗?”
桑矜在插花,“不用,随他去吧。”反正,会有人收拾他。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那人便被顾决身边的温竹叫了,骗到一处隐蔽的暗巷。
温竹将人收拾了一顿。
让这人再也不敢往里面探看,灰溜溜跑回府宅,同梅酿汇报去了。
梅酿沉浸在昨夜被顾决宠爱的神思中,心想这个丰草堂的药香真管用,夫君昨夜对她…让她难以启齿。
梅酿开始期待,照这样下去想是她很快便会怀上侯府的骨肉。
等到那时,她在侯府的地位便稳固的,再也没有人能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