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矜见唬住了温竹,又问:“那温侍卫,能放我回去了吗?”
“表姑娘,您今晚做的事可想过后果?属下会将这事如实禀告于世子。”
桑矜心想,他要说便说,还同她讲做什么。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她为了自己,做这一件又如何?
她给温竹一个凉薄的眼神,回宅子去了。而这夜的事,她也知道注定会引起千万波浪。
翌日。
顾决从府宅出来,瞧了眼温竹,问:“林寒呢?”
温竹替林寒遮掩,“他今日不舒服,早上同属下说过。”
其实是昨夜林寒帮过桑矜后就心情不佳不知跑哪里去了。
温竹一直认为是桑矜逼迫的他,凭白让他卷入这个事中,他有点情绪也是正常。
顾决继续打眼看他:“有话要禀?”
“是,世子,属下昨夜——”
“大人!大人——”
温竹话刚开了个头,那方阆州府衙的人找到顾决这里,气喘吁吁说:“大人,府衙又发生新的案子了,听说是失踪案。”
顾决一听皱眉,带人走了。
此刻的阆州府衙,方府的人聚集在衙门口。
方远好歹是方家的长孙,平时便是从书院回去晚了家中长辈都要问,就别说他彻夜未归。
方家老太太很宝贝他这个孙子,亲自来府衙门口报案。
鸣冤鼓被敲的震响。
顾决到了,方家人一拥而上上去,你一言我一语的将方远的事。
惊堂木一响,顾决威严地坐在府衙中,道:“一个个说。”
“回禀大人,远儿是我的孙儿,他平时是不会不告而别,他很懂礼数的,就是去再远的地方也会同他爹娘说。”
“但昨日他也没从书院回家,我们派下人去书院找过,他的同知都说他早就离开书院,但他却是迟迟未归啊。”
方家老太太言语清晰,讲了方远的事,又将了他常去的几个地方。
顾决一听方远名字,眸色暗沉。
方家老太太想让顾决派人全城找一找,到底人去了哪里,她们只想要个确切答案。
顾决答应了他们,说只要有消息,他会派人通知他们。
送走了方家人,温竹欲言又止的意思更严重,顾决睨他,“有话便说。”
“属下…应是知道这位方公子去了何处。”
顾决侧眸看他。
温竹:“世子,是…表姑娘,是她…害了方远。”
温竹声音一落,顾决有了反应,侧首看他,久久未言语。
“具体说。”他道。
可温竹又不能说他昨夜看到的所有事,他要替林寒瞒着,还不能说自己冷眼旁观。
年轻属下垂头:“世子,您还是找表姑娘问吧。”
又与桑矜有关。
顾决面容低沉。
另一方,梅酿惦记顾决昨日问她的话,心想难道她找的那个衣娘露馅了,便派人出去打听温家的事。
当白芷说温溪昏迷不醒被送回温家,梅酿沉默良久问:“世子可有去看过?”
“暂时还没有,但昨日世子去的很是时候,那衣娘刚下了毒害那位温姑娘,世子就到了。”
“听说发了很大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