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心想,这掌柜说话还挺严谨。
继续问:“阆州疫情如此凶猛,你一个小小药堂哪里来的方子,竟然敢说有效果?”
王齐之丢给那衙役一本医术杂记,“我就随便从这上面找的。”
衙役问的清楚,把王齐之给的医书带回给顾决。
男人在府衙内端坐,翻看王齐之给的书。
顾决的性子使然,他做事之前都要将所有调查清楚,一般人在他这边无法找到破绽,况且他还多疑。
要想让他打消疑问,唯有提前想好所有,布置好所有。
桑矜与他斗智斗勇的过程里,她如走钢索,若不是有那梦,想她也不会这么顺。
顾决翻了翻,再次与衙役说:“将那药堂的掌柜带过来。”
“大人,那掌柜的说了,他只守他的药堂哪里也不去,他还说,如果大人有什么要问他,便亲自上门。”
衙役说出这话都觉好笑,一个小小药堂掌柜竟然如此大胆,敢这样同顾决说话。
可那掌柜狂的很,似乎谁也瞧不上。
顾决冷面想了想,提步走出。
他真的去了,为了阆州城疫病,他也要谦卑。
顾决上门时,桑矜刚好到药堂,王齐之吓的浑身是汗,问她要怎么办。
桑矜道,“等一会我便坐在这个房里,而你,便与他隔帘说话。”
“记住,我教你的话你要一字不落。”
王齐之出了满手的汗。
他实在弄不懂桑矜要做什么,但他也没想反抗,反而很信任她。
也是怪了,从她买下这里开始,王齐之便觉被什么压制那般,让他心甘情愿为桑矜办事。
“掌柜在吗,我们大人来了。”
衙役声音起,王齐之往帘后一坐,端着腔说:“在,进来吧。”
顾决入内。
他面前只一片从头遮到脚的帘子,帘子的侧面还有一扇门,紧紧闭着,瞧着里面还有间房。
顾决冷冷站着,打量厚重帘子后的人。
王齐之:“是顾大人?”
“大人请坐,有什么想同我这个百姓谈的?”
顾决问:“掌柜如何称呼?”
“鄙人姓王,双名齐之二字。”
“王掌柜,本官过来全是因你的无神汤,本官想让你参与到城中疫情里。”
王齐之:“大人这话小的不懂,从疫情开始小的便一直参与在其中,大人也见外面排队买我药汤的人了,所以还要怎么参与?”
王齐之的话很直接,问的顾决不用拐弯抹角讲别的,要想让他明白,只要将心里想法说出——
然而,顾决却突然没声音了。
帘后的王齐之焦急的不行,又不敢暴露他虚弱的内心,只想顾决怎么话到一半,没动静了?
难道,他要打退堂鼓?
便在这时,顾决声音又响起,却是对着那扇紧闭门说的。
“原来令药堂的掌柜另有其人,这位,本官想征用你们药堂的无神汤为整个阆州服务,您是否答应?”
“如果不答应,可以将你的条件提出。”